牛气哄哄,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亚洲旅,被那韩老实只用一根铁棒子就打得落花流水,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两个出了名的好手都折了。
所以,现在血腥男爵也学会说人话了。放在以前,那简直无法想象。
之前血腥男爵看不上炮兵,认为费劲巴力的将野战炮拉过来,属于多此一举。有他的亚洲旅在,分分钟就能镇压被传得神乎其神的韩老实。
而现在却主动提出借侦查气球了,显然是知道了他的亚洲旅在韩老实面前是有限公司。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而此时的硕代大喇嘛,则是独自一人躲在一顶毡帐当中,给供桌上的大日如来佛像上了香。
然后坐在蒲团上,手中摇动七宝玛尼轮,默诵六字真言。
然而摇了好半天,心却一直静不下来。
最后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孽障魔怪呀,那人简直就是婆蹉那转世啊!”(注:婆蹉那,密宗十大恶佛之一)
……
被硕代大喇嘛认为是婆蹉那转世的韩老实,此时正驾驶着卡车原路返回二十里。
张宗昌已经带人打扫了战场。
算上之前灭杀的亚洲旅三十二人,这一战总计收获了二百多柄完好无损的恰西克军刀,还有将近三百杆成色不错的莫辛纳甘骑枪。
再就是四百多匹优质战马。
算是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洋财。
至于尸体身上带着的钱财,那肯定是都落入了白俄人的腰包,这玩意宜粗不宜细。反正对于靖安军而言,钱财确实不要紧,要紧的是武器和战马。
所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的话,还能指望这些白俄雇佣军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成?
之前张宗昌也隐隐听到了数十里外传过来的两阵炮声,心里确实有些担心,于是派出探马前去查看。
然而,与探马一起回来的,却是一辆造型远超平时所见的十轮卡车。
卡车飞快的由远及近。
仔细看时,开车的却是自家大帅!
“傻愣愣的瞅啥呢?把缴获的刀枪装到后面车厢里——注意点,别碰到本帅的马!装完之后,赶紧打道回府,与叛匪的战争,还需从长计议!”韩老实摇下来车窗户,露出带着圆片墨镜的一张老脸,对着张宗昌发号施令。
而张宗昌使劲摇了摇大脑袋,却还是想不明白,为啥去的时候是骑马,回的时候是开车——而且,开的还是十轮卡车!
反正,总不会是巴布扎布友情奉送的吧?
不过,张宗昌现在总感觉大帅有些不一样。看来看去,终于一拍大腿:
“大帅,你的帽子呢?”
除了睡觉以外,基本帽子不离头的韩老实,此时摸了摸头顶,这才反应过来:
“是啊,本帅的帽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