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他的作息完全在掌控之中,但只要和徐茉过夜,作息多少会被带偏。
仿佛回到博士生时期,早上的会总迟早,某次连续三天迟到后,导师特地约谈提醒他,让他不能因为出成果慢生出懈怠之心。
他总不能说出实情,别人会怎么想他俩?
那之后,他和徐茉一块睡觉,都会定闹钟,避免再闹出乌龙。
“徐茉。”陈时琟拍了拍躲到被子里的徐茉。
徐茉懒懒地‘嗯’了声,挪动几下,继续睡了。
陈时琟坐起身,拿过放在床头柜充电的手机。
屏幕显示9:45,距离他的课只有十五分钟不到,从家赶到大学城不堵车的情况都需要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陈时琟从联系人列表找出住在学校附近的邵淮。
陈时琟:【十点外院三号教学楼408教室我有一节概论课,帮忙替一节,我晚些到,我给你课件和教案。】
邵淮秒回:【?】
邵淮:【大哥,你竟然需要替课?和我一样喝懵了,睡过头了?吓得我要从沙发上掉下来。】
邵淮:【也是做老师的人了,怎么还睡过头啊。】
陈时琟起床之前又推了一下徐茉,她仍旧一动不动。
看样子是困得厉害。
让她多睡一小会儿,他先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刷牙间隙,他看到邵淮的话,唇角抽了抽,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陈时琟:【在家。】
邵淮难以置信:【在家也能睡过头?】
陈时琟:【不行?】
正躺在学校办公室休息的邵淮哽住。
怎么感觉被塞了一嘴狗粮,但他没有证据!
新婚夫妇睡过头也很正常,虽然他们新婚,按照交往时间来算,也是老夫老妻了。
还这么热情似火?
邵淮本想和陈时琟讨一些好处,想想还是算了,他睡过头的次数更多,需要陈时琟救场多的是,留些情面,日后好行方便。
邵淮故作大方:【谁让我是你师兄呢,问题不大,今早的课我都给你替了,你忙家里事。】
陈时琟本想拒绝的,看了眼床上睡得正熟的徐茉,应下了。
将等会上课所需的文件全给邵淮发去。
洗漱好回到卧室,陈时琟又叫了徐茉一次。
徐茉这次醒了,躺了许久才缓过来。
“几点了?”她恹恹地问。
陈时琟:“十点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