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得很快。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搞定。
符晓录了指纹和密码,反复试验几次,看到门终于在眼前闭合的刹那,强压在身体里的颤意蜂拥而至。她像赤。裸着站在寒冬腊月的大雪里,骨骼颤栗是身体为了产生热量做出的本能反应,完全不由意识控制。
符晓扶了一下墙。
墙也是冰的。
她蜷起手指抠在墙上,头深深低着,马上又抬头离开,进了廊道里的卫生间,一把将花洒开到最大。
倾注而下的热水打在身上,符晓反而抖得更加厉害。
她仰起头,为了挣脱董诩拧破皮的手腕火辣辣的,被强行□□时扯到筋也在隐隐作痛,屈辱、愤怒,还有……后怕……
各种强烈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逼得她想放声尖叫。
她不甘心,咬紧牙逼着自己往下咽,最终还是没能藏住喉咙里那一声扭曲的哽咽。
如果她今天没有在关键时候想起韩秋,真的被董诩强。奸了,那她……
符晓猛地掐住手,脑子里空白两秒,从口袋里拿出已经湿透的手机,滑到韩秋那条通话记录,按了下去。
听到闷在水里的一声“嘟”,符晓突然清醒,被自己鬼使神差的行为惊了一跳。
她木着脸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置物架上,转身往出走。
天边夕阳如血,落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透出一种阴森的诡秘。
符晓没有久留。
她快步回到卧室,换了身干净的睡衣,强迫自己尽快入睡,免得到了晚上又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人和不该惦记的事。
符晓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脑子被乱七八糟的画面充斥着,胀得要炸。
后来清醒,是因为下腹越来越清晰的坠痛。
符晓一身冷汗。
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帘合拢,漆黑一片。
符晓硬撑着坐起来,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咔”一声,黑暗被尽数驱散。
符晓侧过身,准备下床。
掀开被子的刹那,她还没有完全清醒的视线骤然定格。
血。
床上,睡裙上,腿上,到处都是暗沉的红色。
符晓抖着嘴,习惯性去床头柜上找手机,却摸了空,才突然想起来,手机还被她在外面的卫生间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