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千真万确。”
回话的男人正是方才随乌瑟庇一同造访宰相府的贴身侍从。
这人是梅多罗秘密安插在父亲身边的探子,但乌瑟庇从未察觉。
梅多罗一声冷笑,“呵,老不死的,果然想让那野种取代我!”
他的眸光愈发阴冷,既然老东西如此无情,那也休怪他不顾念那一丝微薄的父子情分了。
梅多罗将戒指戴在指头上,爱惜地轻轻吻着,就用那野种的鲜血来装点这枚美丽的宝石戒,告慰姆特的亡灵吧。
黑夜缓缓降临,梅多罗彻底被无边的黑暗包围。
深夜,霍普特拖着劳累一天的身躯从监狱回到住宅,看到自家门缝里插着一封信,是娜芙瑞送过来的,她显然也听说了,信中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霍普特卸妆爬到床上躺下,心爱地将女孩的信揣在了离心口最近的位置,嘴角扬起幸福的笑。
他这一晚睡得不太安稳,三日之约,明天便是最后一天。
今日威逼利诱,加上瓦塔受不住监狱的酷刑,明天一定会招供。
胜负在此一决!
当第一缕朝阳亲吻地平线,噩耗传来。
巡逻的狱卒发现瓦塔消失了!
霍普特赶到时只看到监牢里满地狼藉,看守牢房的狱卒们不是身受重伤就是被迷药迷得东倒西歪。
瓦塔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在地上留下一摊斑驳的暗红色血迹,本来捆缚住他手脚的金属链子被利器硬生生割断。霍普特蹲下身手指抹了下地面上附着的尘土,放在鼻下闻了闻,又仔细查看金属链缺口的形状。
旋即转身,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若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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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米深的方形大水池里,几十只凶恶的强壮鳄鱼张开了血盆大口,只要人落下去,就会立刻被撕成碎片,连骨头也会被咬碎吞掉。
这水池位于室内,四面高墙林立,显得阴暗森冷,每处皆设有机关,一旦触发便会引来万箭齐发,若是外来者不慎闯入,只有死亡的结局。
鳄鱼池中央伫立一座坚实的石室,唯一通向石室的是一架窄窄的吊桥,平时高高吊起,隔绝外界,得到授权才可通行。
若是有入侵者想要硬闯,便可将桥砍断或者焚毁,桥上人便会悉数沦为鳄鱼的盘中之餐,以此保护藏身在石室里的核心人员和机密文件。
此时,吊桥缓缓放下。
霍普特走在桥上,如履平地。
利落黑亮的短发外面箍着一枚黄金发圈。
发圈是几股黄金葡萄藤缠绕在一起,上面镶着数片精致轻薄的黄金葡萄叶子,纹路雕刻得栩栩如生,叶片间缀有九颗滚圆的暗紫色宝石,水头极好,像极了一串晶莹欲滴让人垂涎的紫葡萄。
隐匿者每位成员都有一枚这样的发圈,在大本营时佩戴标示身份,宝石的数量代表等级,最高为九阶。
顶着最高级的象征,霍普特一路畅行无阻,无人担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