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边良泽一起品雪茄的老人突然收到了消息,正在谈论的一笔大生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铃声中止。
边良泽看向他震动的胸口。
他靠在沙发上顿了顿,在边良泽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拨开衣领,把内兜的手机拿出来,而后道了声歉,清清嗓子,接通电话。
“贝弗利,发生什么事了?……噢,慢慢说,不要着急……你说什么?”
帕特里克表情严肃而震惊。
半晌,他举着手机看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边良泽。
“我认为你可能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朋友。”帕特里克语气迟而顿,慢慢说,“你的秘书,为什么会和我的女婿在偷情?”
边良泽静了静。
半晌,像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
……
很难说他们两个谁觉得更荒唐。
帕特里克不敢相信,一个年轻男人有荣幸做自己的女婿,未来将迎娶自己美丽的明珠,居然还能有去偷情的想法和胆量。他是疯了吗?
边良泽也觉得是不是有人疯了。
他和帕特里克的女婿是有联系,但他是让秘书去带他接触这种毒品的——而不是什么他妈的偷情!
他的秘书怎么会和贝弗利的未婚夫偷情!他又不是这门生意不想做了!
由于最近在华城出了大岔子,边良泽必须重新找一个合作商来承担成本和风险,没有比帕特里克更好的人选。
如果贝弗利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事百分之百告吹,帕特里克就是个女儿奴,在关于女儿的事情上根本不带想,贝弗利说什么是什么。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走他女婿的路子来说服他……
边良泽觉得这件事肯定有蹊跷,一边跟在帕特里克身后往那边的房间赶,一边语气很急地解释:“你值得给我信任,我的秘书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她不是一个会破坏别人感情的人——而且对方可是贝弗利!谁会做贝弗利的情敌?”
“我当然相信不会有人敢于这样做,但贝弗利的看法一定有其道理,我们作为家长需要理解她为什么这样想,看见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是否他们的行为越过了边界让她不适?而不是武断地下结论。”
“可如果是贝弗利误会……”
帕特里克大步向前走着,风衣下摆飞起来,在穿过封闭的门之前,回头用手对着边良泽说,“你不懂为人父母的道理,不是去揣测孩子,而是让孩子自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