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盯着前方眼睛发直,孟瑾如厉声诘问:“孟瑾乔,你不敢说了?把你对陛下和太后说的举报重说一遍呀?”
被她尖利的声音吓一跳,孟瑾乔骤然回过神来,看了一下父亲就走到殿中说:“应臻确实是应元骏大统领的儿子。但他不是逆犯,而是沉冤未雪,永安门逆案是一桩冤案。”
“贱人,你敢胡言乱语!”
“陛下,是非曲直还是先让孟侧妃说清楚吧。”嘉宁郡王插言道。
微微皱眉,太后看了看旁听的宗亲们,拉了一下儿子的衣袖才说:“说吧。”
“当年,宋王密查太子不法,被我父亲孟广德无意间发现。他回府告诉我母亲给我写信密报给皇后,以此换取富贵荣华。我母亲拒绝,劝他恪尽职守。”
第543章先皇遗诏
没想到她竟得知了此事,孟广德脸色微变。
停顿了一下,孟瑾乔的声音变得有些幽远:“父亲因此与我母亲反目。二房刘氏得知他的心事,让儿子孟锦阳为父亲牵线,我父亲以此机密投靠了东宫。牵线的人正是容天明父子。”
心头狂跳,孟广德厉声喝道:“住口!胡说,你胡说。那时你不在家,不可能知道。胡编乱造,胡编乱造。”
“爹,我不但知道姨娘母子是怎么替你办事的,还知道……昔日的太子,当今的陛下私通先皇的宠妃席昭容。”
一语惊四座。
皇帝蓦地变色,指着她厉声呵斥:“贱人,你敢污蔑朕!”
她拿出一方旧帕,“这方丝帕以锦绣云萝织成,以暗绣法写着:兴元二十一年八月十三,赵婕妤无意间在长平宫后面的小竹林看到太子私会席昭容。她前去告发,先皇却将她打入冷宫。先皇嘱咐她守着秘密,等待他前去接她。”
皇帝一呆。
太后却拍案斥道:“污蔑,都是污蔑。锦绣云萝在宫中不难得到,找个出色的绣娘秀上几行字,不是很简单吗?老七,你想得太简单了。赵氏被先皇厌弃打入冷宫,一个罪人说的话能信吗?用这个做证据,牵强了。”
再一扫孟瑾乔,“孟瑾乔与逆犯江阙订亲,本就洗不掉牵连的嫌疑。哪个罪犯不会说自己冤枉呢?哼!你的这些证据不足以为凭。”
太后不愧老辣,三言两语就把泰王一系拿出的人证物证堵死了。
听了这话,一直没有做声的齐轩成迈前两步,拿过孟瑾乔手中的丝帕,轻轻把她挡在身后,淡淡开口:“太后说得对。但这张丝帕里还有一条罪证,这才是先皇要废黜太子的真正原因。我猜测就连太后都不知道吧。”
满殿再惊。
魏安眉毛一跳,忍不住咳嗽一声,“齐轩成,你这话……话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当年宋王查知安北之战另有隐情,将之奏报先皇。先皇震惊万分,终于决定另立东宫。此事同样记在这方丝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