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闹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公寓的物业费涨了,派了人来通知,几户人家怨声载道,纷纷斥责这不合理的制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果关系,凌晨一点,整个公寓停电了。
这个大冬天没有暖气是很难入睡的。
乔岫藩拿了一个手电筒,披着大衣出了门,敲敲玉麟的门。
&ldo;玉麟,玉麟,是我。&rdo;
过了好久,门才开了,露出玉麟一张有些憔悴的脸。
&ldo;玉麟,你冷吗?没暖气了,你睡得着吗?&rdo;
&ldo;没事。&rdo;玉麟笑笑。
&ldo;我们到宾馆住一晚,怎么样?&rdo;乔岫藩说,&ldo;你会冻坏的。&rdo;
&ldo;我不冷。&rdo;
乔岫藩本能地伸手探了探玉麟的手臂,冰凉凉的。
&ldo;还说不冷,你身上和冰似的。&rdo;
&ldo;真的没事。&rdo;玉麟低头,&ldo;我要睡了。&rdo;
&ldo;玉麟。&rdo;
乔岫藩一掌抵着门,静静地看着玉麟。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手电筒微弱的黄色光。
下一秒,乔岫藩正欲上前抱住那纤细瘦弱的身子,却被玉麟推开。
&ldo;你也回去休息吧。&rdo;
说完,玉麟关了门。
乔岫藩双臂垂下,怔怔地站在门口很久。
隔天,乔岫藩又来到餐厅,边吃着菜边看着商报。
不一会,那个叫何明的男人又来了,这一次他是自己来的。
何明再乔岫藩斜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摘下帽子和手套,两手互相搓着,像是很冷。
玉麟端上了一杯热茶,何明笑得很满足。
乔岫藩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只见何明从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给玉麟,玉麟拿起票子细细看了一会,说了声谢谢。
何明挠挠头,面色有些红。
晚上,乔岫藩坐在车子里,当他清楚地看见玉麟和那个叫何明的男人并肩向大街上走去时,握着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
乔岫藩赶紧吸了两口烟,背靠在皮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车外的夜色,他的脸上也呈现出一种暮色。
直到那微颤颤的烟灰砸在他手指上,乔岫藩才反应过来,也许一切都变了。
爱和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是一样的,不去争取,不去珍视,就不再属于你了。
玉麟回来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
上楼就看见了乔岫藩。
&ldo;回来了?我买了宵夜,一起吃好吗?&rdo;乔岫藩尽量不让情绪控制自己,露出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