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存着的疑惑,没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亲口问来,刘元脸上尽是笑意,张良轻声地吐字,“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凑近看着刘元,他亦不知自己有那样的一天,竟然会那般的喜欢一个人,越是靠近,越是惊心,越是欢喜。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结发同枕,共泉为友……
刘元一向习惯早起,身上酸痛得厉害,但还是早早地睁开眼睛,侧头瞧见张良的睡颜,没能忍住地伸手轻轻抚过张良的脸庞,那么好看的人,从此便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啊。
想到这里,刘元便觉得满满的欢喜,一时看着入了迷,都没注意到张良已经睁开了眼睛,手握着刘元的手,刘元才反应过来。
“吵醒留侯了?”刘元笑笑地询问,张良道:“并无。”
“不想起身。”刘元轻声地说,张良的耳根随着刘元这一句都红了,刘元离得那么近自然看到了,“留侯耳朵都红了?”
“殿下。”张良唤了一声,刘元却是愉悦地笑着,“留侯如此害羞,显得我像欺负小媳妇的恶霸。”
……这比喻一点都不好,张良道:“殿下是在取笑我?”
殿下极好
“应该说是调、戏。”刘元理气直壮地回答,张良自问没有刘元的脸皮厚,正好外面传来了叫唤道:“殿下,留侯醒了?”
刘元又不是真要闹腾张良,见好就收,刘元道:“都候着。”
赶紧起身将身上的衣裳穿好了,不经意间露出身上那花瓣一般的伤痕,张良一眼瞥过耳根更红了。
好在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帮着刘元将身上的衣裳穿好,正自己穿着衣裳的刘元对于张良突然的动作都傻眼了,“留侯这是?”
不明白得很,好好的张良迫不及待帮她穿衣裳是怎么回事?
但是张良要帮忙,刘元也不拒绝,因而也注意到张良的动作很娴熟,刘元似是不经意地道:“留侯的动作是时常自己照顾的自己?”
“怎么?你以为我是贵族出身,自小奴仆成群,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张良直问。
“那是。你我门不当户不对,要不是天下大乱,蒙父之荫,我岂敢肖想留侯。”
肖想二字用得啊,张良显得无奈地道:“殿下。”
刘元由着他穿好了衣裳,感谢地亲了张良的一口,“多谢留侯。”
张良刚消下去的红影,再一次浮起,刘元……
“留侯,你这样让我很想欺负你啊。”说的一句大实话,张良却朝着外面喊道:“都进来吧。”
不能再跟刘元说下去了,再说下,张良怕是在羞得没脸见人了。
门外的一心和宛映,香凝都走了进来,新来到留侯府,刘元想来想去还是应该把宛映和香凝带上来,她们久居宫中,见过太多的人情事故,想来必能更懂得与留侯府里的人打交道。
阿花、八彩、向阳全都留在了公主府,反正刘元在外面也呆不了多久,让她们留在公主府,等刘元回公主府或是回云中的时候将她们带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