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你。”阿花依然抗拒身边的人,要不是有琼容镇着,几乎想让她留在公主府不跟着刘元都是难事。
“好。”都在公主府了,都是熟悉的人,阿花一向安静不惹事,刘元只是担心刚到留侯府,婚宴当日如那许多想要为难她的人,一个个都来者不善,毕竟是她与张良的婚礼,若是闹出什么事情不过是叫人看了笑话,故而才将阿花留在公主府。
“先生,我们先到隔壁见见淮阴侯府。”昔日的楚王府如今变成了淮阴侯,府邸却没有变,刘元要去见韩信,琼容自知她是有什么事要寻韩信。
“去吧。”反正就在隔壁,虽然韩信很少出门,相当于半软禁,刘元要去见见韩信,却是没有人会拦着的。
刘元与张良拜见了琼容,琼容发了话让他们只管去,刘元便与张良去了淮阴侯府。
韩信依然是自己在下棋,听说刘元和张良来了,立刻出门相迎。
“三朝回门殿下便回了公主府,果然是殿下的行事风格。”韩信一见面便赞了一声,张良和刘元都朝着他作一揖,“公主殿,留侯。”
“淮阴侯。”打趣完了还是要见礼的,韩信看起来比起从前来要消减了许多。
刘元与张良与之作揖,韩信道:“府中简陋,不过还是请殿下与留侯入内一叙。”
“请。”韩信相请,刘元与张良也客气相请之。
入了府内,不意外在凉亭上看到棋盘,韩信倒也直说,“先前还有留侯前来与我下下棋,说说话,最近留侯忙着与殿下大婚,好些日子没来了,我便只好自己下棋。”
指着棋盘呐,韩信的心态比起从前看起来要好多得了,刘元也玩笑地道:“改日得闲一定与淮阴侯下一盘。”
“殿下怕是没时间下棋的。”韩信请他们坐下,自有人与他们上茶来,韩信笑笑地说,“云中接二连三的大动静,就算我一个不出家门的人都知道了,殿下不易。”
步步为营,与贵族们对峙,刘元费尽了多少的心力,而将来只怕是会更忙,从前的时候北境只有一半是刘元的封地,如今整个人境地都归刘元所管,还有盐,平价盐啊。
刘元道:“世人皆不易,再不易想想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有那么多的人与你一起走,想想若是做成了那些事,会有多少人与佻一道欢喜,一道雀跃,便会觉得再不易也是值得的。”
“看起来殿下还是一如从前的啊,好!”韩信是真诚的夸赞。
刘元的心境,他便是再想学也学不来,因而对刘元能始终依旧而佩服。
“请喝茶。”上一次刘元听说韩信被擒赶回来时他们便料到了刘邦派人盯着他们,眼下虽然过去的日子不短,盯着韩信的人是依然存在,他们说的话,若是不怕叫刘邦听见的,倒也无妨,若是不想让刘邦知道的,便要避一避。
张良与刘元都端起茶喝了一口,刘元道:“淮阴侯打算以后如何?”
询问着韩信,韩信轻轻笑道:“类殿下如何?”
“好。”简单的几个字,刘元也回应他一声好,她也确实是觉得极好。
韩信再问道:“如何?”
如今韩信处于半软禁的状态,他的身边都是刘邦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更别说离开长安,只怕他刚迈出长安的城门一步,韩信便只有一死。
刘元点着水在案上写了两个字,张良和韩信离得近因而能够看得清,就算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人,也没办法看清刘元都写了什么。
“如何?”刘元将韩信方才问的话问出来,韩信显得惊愣,听到刘元一问再次看向刘元,“殿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