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揉着肚子不满地说:“开个玩笑,你至于要我命吗?”忽而认真问道,“他若亲你,你也会这样推开他吗?”
承哥,亲我?沈陶岳想象那个画面。
严一承是亲过他,只在额头蜻蜓点水。那是他第一次亲他。
沈陶岳想,我当时干什么来着?傻呆呆地站着,以为他会亲我的嘴,却还是不躲不避,任凭他亲过来。
心下一沉:我为什么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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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祺失恋了,确切地说,他的恋情还未开始就已夭折。
他刚一告白,那酷辣的学姐就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我对男人没兴趣。”然后挥一挥衣袖,潇洒不染尘埃。
吴子祺当场石化,良久才反应过来,表情崩裂,内心破碎。
宿舍内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吴子祺唉声叹气,怜惜自己破碎的心,祭奠夭折的爱情。
沈陶岳也忧愁,他的感情朦胧,内心迷茫,思绪游移不定,不知该如何回应。
两个人的感情之路受阻,李彧自然不会在这时出言挑衅,特别上心地添置了很多零食饮料。本着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的原则,劝说吴子祺只有大吃特吃才能慰藉情感的创伤,黑心地期待他变成一个为情所伤的死胖子。
姚念安不知道沈陶岳的事,只知道吴子祺的感情告吹了,替他难过,默默地揽下好多杂活,努力创造一个干净整洁、温馨又温暖的宿舍氛围。
整个宿舍空前和谐。
事实表明,封建迷信不可信。假桃花带不来真感情,最后被无情地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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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严一承果真没来打扰他,每天发微信,偶尔打电话,也会给他买奶茶、订外卖,只是人不出现。按照约定,沈陶岳也会回微信,接电话。
明明宿舍距离不过百米,却整得跟异地似的。
严一承人不出现,并不代表真的不见。他清楚沈陶岳的上课时间,默默地跟过他几次。沈陶岳若是回头,定能看到,他也就大大方方地当成偶遇。奈何沈陶岳就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一个人走路时目不斜视,和旁人一起时也只把心思放在身边人的身上。
他连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沈家父母时不时打来电话关心儿子,还八卦地打听有没有喜欢他的或者他喜欢的人出现,都被他以努力学习为由糊弄过去。
苏清清约他出去吃饭,也被他找借口拒绝了。
感情的事没搞清楚,他需要更多独处的时间。
李彧冷眼旁观,摇头叹气:“要真是一点都不喜欢,那还用想吗?既然要考虑,就说明已经把人藏进心里了,就是自己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