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是刚好想起,所以就问了。&rdo;我说,&ldo;因为纪念日的关系吧。&rdo;
他蓦地站了起来,手在大腿上擦了擦。&ldo;喝点什么吧?&rdo;
&ldo;好。&rdo;
&ldo;威士忌怎么样?&rdo;
&ldo;当然好。&rdo;
他走向壁炉旁的老式调酒车,壁炉上挂着的那些照片难免印入眼帘。我赶紧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
&ldo;霍伊?&rdo;我又问了一次。
他拧开瓶盖。
&ldo;你自己就是医生,贝克。&rdo;他说,手里的酒杯指向我,&ldo;看到过不少尸体。&rdo;
&ldo;是的。&rdo;
&ldo;所以你应该了解。&rdo;
&ldo;的确,没错。&rdo;
他把酒递给我,我匆忙拿过喝了一口。他看着我把酒杯往嘴上送。
&ldo;我知道自己从没问过你详细的情况。&rdo;我说道。不仅如此,我总是能躲就躲。其他媒体口中的&ldo;受害者家属&rdo;们密集地暴露在公众目光下,每天都现身于冷血罗伊的审判,听着审判过程,痛哭失声。我却没有,我远远地躲着。其他受害者亲属的做法无可厚非,也许这样做有助于他们转移悲伤,而我则选择把悲伤留给自己,一个人舔伤口。
&ldo;你不会想知道详情的。&rdo;
&ldo;她挨打了吗?&rdo;
霍伊端详着自己的酒杯:&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我想知道。&rdo;
他的目光穿越酒杯看着我,打量着我的脸,像要刺穿我的皮肤。我的眼神坚定。
&ldo;有些瘀伤,没错。&rdo;
&ldo;瘀伤在哪些地方?&rdo;
&ldo;大卫‐‐&rdo;
&ldo;脸上吗?&rdo;
他眯着眼睛,好像突然听到某种意料之外的东西:&ldo;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