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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ldo;谁带你过来的?&rdo;

&ldo;两个朋友。&rdo;我勉强回答。

&ldo;什么朋友?&rdo;

&ldo;你这算什么?霍伊。&rdo;

他往后一退，我转过身，枪指着我的胸口，枪口在我的眼里显得巨大无比，像一张准备把我整个人一口吞下的大口，我难以将视线从那冰冷的黑暗隧道移开。

&ldo;你来这里想取我性命吗?&rdo;霍伊问。

&ldo;你说什么?不是。&rdo;我奋力抬起头。霍伊没有剃胡子，眼睛里布满血丝，身体歪歪斜斜。闻着好像喝了酒，而且不少。

&ldo;琴呢?&rdo;

&ldo;她很安全，&rdo;奇怪的答案，&ldo;我把她送走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我以为你知道。&rdo;

也许知道，也许会渐渐明白。

&ldo;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你?&rdo;

他仍把枪指着我的胸口。&ldo;贝克，你身上经常带枪吗?凭这点，我就可以把你送进监狱。&rdo;

&ldo;你对我做了比这更过分的事。&rdo;我说。

他的脸一沉，喉晚发出低沉的呻吟。

&ldo;霍伊，我们火化的是谁的尸体?&rdo;

&ldo;你知道个屁!&rdo;

&ldo;我知道伊丽莎白还活着。&rdo;

他双肩垂下，但手里的枪还是指向我。我看见他握枪的手抓紧，一瞬间我想：我死定了，他一定会开枪的。我本能地想逃开，可是他还是有可能再次抓住我。

&ldo;坐下。&rdo;他轻声地说。

&ldo;莎娜看到了验尸报告，我们知道那不是伊丽莎白。&rdo;

&ldo;坐下。&rdo;他又说了一次，同时稍微把手里的枪举高。我想，如果我不听，他真有可能开枪。他引我走到客厅。我还是坐在那张见证了无数难忘时刻的可怕的沙发上，但我有种感觉，这些回忆跟即将吞噬整个房间的火焰比起来，只能算是打火机的灵性火花而已。

霍伊坐在我的对面，还是举枪对着我的胸口，一直没换手，毕竟是训练有素啊，我心想。但看得出来，他难掩疲惫，整个人就像漏了气的气球，正在不知不觉间消气。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我问。

他不答话反问：&ldo;你为什么说她还活着?&rdo;

我静止不动。我错了吗?难道他不知道?不对，我迅速否认。他到停尸房指认过尸体，一定牵扯其中。但我又想起了邮件上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