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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这个问题应该只是他继续往下说的过渡。

&ldo;于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伊丽莎白，就像我现在告诉你一样。我告诉她，史柯会为了逮到她，把我们都杀光。如果她逃跑，比方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就会折磨我们，直到我们投降，要不然就把矛头转向我的老婆或者你的姐姐。为了揪出伊丽莎白并杀掉她，史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rdo;他凑近我，&ldo;现在你明白了吗?知道唯一的答案了吗?&rdo;

我点点头，恍然大悟，&ldo;你必须让他们以为伊丽莎白已经死了。&rdo;

他露出微笑，我全身起鸡皮疙瘩。&ldo;我有点积蓄，我弟弟肯恩也有一些，我们也有一些人脉资源。伊丽莎白隐姓埋名，我们把她弄出国。她剪去头发，学习怎么乔装改扮，但也许根本不需要。没有人再找她。八年来，她来来往往于第三世界国家之间，为红十字会、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或任何她进得去的组织工作。&rdo;

我还是静静地等着。他还有很多事没说，但我已经按捺不住，任凭暗示渗入我的身体，摇撼我的内心。伊丽莎白还活着，八年来，她仍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呼吸、工作等。一串串的疑问，如同一道难解的数学题，足以令电脑死机。

&ldo;你可能在想，停尸间里的人是谁?&rdo;

我点了点头。

&ldo;其实很简单。无名尸体随时都有，一般都保存在病理学科，除非有人看腻了，才会转移到罗斯福岛的波特墓地。我只是在等一具比较符合的尸体，没想到等了那么久。那女孩可能企图逃跑，被皮条客砍死，我们当然永远也无法知道真相了。我们不能让伊丽莎白的案子总是悬着，一定得找个替死鬼才好结案。于是，我们选中了冷血罗伊。大家都知道，冷血罗伊会在受害人脸上烙上k字母，我们就如法炮制。接下来，就只剩下指认尸体的问题了。我们本来想把尸体烧得面目全非，但这么做又会牵扯到牙科记录等问题。因此，我们决定赌一把。发色符合，肤色和年龄也差不多。我们把尸体丢弃在一个设有法医室的小镇，匿名报警，并在尸体送抵法医室的同时到达法医办公室。接下来，我只要声泪俱下地前去辨认尸体就可以了。大部分谋杀案件的被害人都是这样被指认出来的。前来指认的大多都是亲属，我抵达现场，肯恩为我做确认，谁也不会起疑心。死者的父亲和叔叔怎么可能说谎。&rdo;

&ldo;这太冒险了。&rdo;我说。

&ldo;有其他选择吗?&rdo;

&ldo;一定有其他办法的。&rdo;

他靠了过来，我甚至能闻到他的气息。他松弛的眼袋垂下。&ldo;贝克，想象一下你在泥土路上看着那两具尸体。该死，你现在当然可以做个事后诸葛亮。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rdo;

我没有答案。

&ldo;还有其他问题。&rdo;霍伊又说，身体往后挪，&ldo;我们一直不确定，史柯的人会不会相信这出戏。幸好，那两个混蛋原本就打算作案后溜之大吉。我们发现，他们订了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机票。两个人都很不可靠，而且居无定所，这帮了我们的忙。史柯的人并没有起疑心，但还是盯着我们，并不是因为怀疑伊丽莎白还活着，而是担心伊丽莎白留下了对他们不利的证据。&rdo;

&ldo;什么证据?&ldo;

他置若罔闻，没有回答。&ldo;八年来，你家、你的电话，甚至你的办公室，都受到他们的监视。我也一样。&rdo;

难怪那封邮件要如此小心翼翼。我的眼睛禁不住环视房间。

&ldo;我昨天把那些监视设备清理掉了。&rdo;他说，&ldo;现在房间干净了。&rdo;

他沉馱片刻。我鼓起勇气问：&ldo;伊丽莎白为什么决定回来?&rdo;

&ldo;因为蠢。&rdo;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霍伊声音里的愤怒。我等他冷静下来，脸上的红潮逐渐退去。

&ldo;我们埋的那两具尸体。&rdo;他轻声说。

&ldo;怎么了?&rdo;

&ldo;伊丽莎白一直都在注意网络上的新闻。一知道尸体被发现，她就担心史柯的人会发现真相。我也是这样担心。&rdo;

&ldo;发现她还活着?&rdo;

&ldo;是的。&rdo;

&ldo;但如果她在国外，他们要找到她也不容易。&rdo;

&ldo;我也是这么跟她说。但她说，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罢手，一定会找我或她妈妈，或找你下手。但是‐‐&rdo;他又停了下来，放下手，&ldo;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有时候，我觉得这正合了她的意。&rdo;他把玩着酒杯，晃动酒里的冰块，&ldo;大卫，她想回来找你，那两具尸体只是她的借口。&rdo;

我依然静待下文。他又喝了几小口酒，观察窗外。

&ldo;该你了。&rdo;他对我说。

&ldo;嗯?&rdo;

&ldo;我也要知道答案。&rdo;他说，&ldo;比如说她怎么联络你，你怎么甩掉警察，你觉得她人在哪里等。&rdo;

我顿了一下，我别无选择。&ldo;伊丽莎白用匿名电子邮件跟我联系，邮件里的暗语只有我知道。&rdo;

&ldo;什么暗语?&rdo;

&ldo;一些往事的代号。&rdo;

霍伊点点头说：&ldo;她知道对方可能在监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