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节目?”
顾西瑗看他一眼,手心托着,将炖得软烂的虾肉喂他嘴里,飞快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你说呢?”
近距离收到一个吻外加一记媚眼的殷明垠装听不懂:“……”
顾西瑗瞧着他低头不说话,瓷白的脸颊更红了,只觉胸中奇异的心潮漫涨,忍不到一顿膳吃完,搁下玉筷缠上去将他吻倒在榻上。
*
顾骁回京的消息传来时,顾西瑗有些喜出望外。
自从顾家父子三人接连离京,整个家都快散了,双生子降生,都没机会向家人报喜,她脑袋上时时挂着灰云,唉声叹气的。
顾骁回京的消息,就像一石入水,打碎了死气沉沉的格局,带来了新鲜的气息。
但没成想的是,这人一回来不去顾家,驱车直奔东宫来探望,顾西瑗顿觉大祸临头。
这消息太突兀,顾骁都到东宫门口了,她根本来不及做准备,也总不能不放他进来。
她手忙脚乱,与小苹吩咐,让她慢些领人来,一边拨乱头发,给自己画了个憔悴的病容妆,唇上涂上面粉,试图像个刚生产完的样子。
殷明垠卧在榻上,红纱半拢半遮,他正在逗孩子,身上薄薄的寝衣拢着细瘦的腰肢,黑缎似的长发铺散一身。
顾西瑗上榻将他扒拉起来,仔细打量一圈,觉得气色还行,只周身透出些慵懒,手往他腰腹一摸,刚生完小腹还未平坦下去,不打眼,但总是个破绽。
她急得不行,殷明垠这样子,如何与顾骁打照面呢?总不能她这个“刚生完”的去接待?
“你同意他回来,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呀。”她忍不住叹气,被殷明垠抱到腿上,吻了吻绷紧的唇角,啼笑皆非地尝到面粉味:“孤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确实是惊喜,但也有点惊吓,主要是臭小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眼又毒辣,稍有破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顾西瑗深吸一口气,抱着殷明垠单薄的腰身抚摸着,他这七个月吃了太多苦头,刚生下孩子依然瘦得心疼。
平时装一装也就罢了,这会儿可出去吹不得风,走不得路,都说月子坐不好以后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呢。
“别担心,我去对付他。”顾西瑗啵啵很好亲的唇瓣,殷明垠指尖蘸了点面粉,贴心地给她补妆,“你行么?”
“我指定行。”为了老婆,她必须行!
等顾西瑗在小苹搀扶下,穿得严严实实裹着披风,一脸病容地迎向顾骁,漫天小雪里,少年走近观察了她一阵,忽然轻挑起眉:“生完了?”
顾西瑗掩唇轻咳:“是啊,你不就是为此回京的么?”这是关心人的态度?礼物呢?安慰呢?
顾骁瞧一眼明灯辉耀的殿内:“谁生的?”
顾西瑗:?
顾西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