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想起来,但不怀念。”顾西瑗诚实地回答,“我在那里遇到过一些糟糕的人……也不仅是那里。”
准确的说,那样的人分布在人群里,处处皆是。
“以至于我遇到你的时候,觉得你才是不正常的那个。”顾西瑗有些感慨。
她必须承认,她被他改变了,像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被另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捧出一切暖着爱着,重新焕发出新芽。
被无所保留地爱过之后,她才真正把自己治好。
“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乌托邦。”顾西瑗说得羞耻又偷偷动心,她快要被殷明垠弄得心率失常了,每天都在疯狂心动。
都说男人婚后大变样,偏偏她与他渐入佳境,越爱越深,怎么都爱得不够。两个恋爱脑凑一起,必定是1+1>2的效果。
窗外飞雪,暖炕依偎,殷明垠偶尔会听故事到睡熟过去,更偶尔一点t,他会清醒又暗搓搓地干点别的……比如变着法子勾引她。
顾西瑗不懂他是怎么睁着这双琉璃般的无辜黑眸,又纯又欲地悄悄搞事,试图引起她的兴趣。
这大概就是狐貍精的天赋。
听说怀孕的人敏感,欲望也比寻常要足,她之前并没有太深的体会,毕竟上一次殷明垠怀孕的时候,她在户外都想办他,半点不跟他客气,一言不合就要吃干抹净。
关于主子们随地乱办事这点,被抓壮丁看门的小苹和弘遂都怨气十足。
但这回不太一样,远在边关,天寒地冻,她经历过他上次生产的光景,分外小心谨慎,就像捧着一尊碎过又拼好的瓷器,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她半点贼心不敢起,根本不敢碰他。
直到殷明垠用暗搓搓的方式隐晦表达出不满,她才后知后觉琢磨出来,老婆这是暗示她不够主动了。
比如这会儿,殷明垠看似在听故事,手指却在拨弄她的衣襟,有贼心没贼胆地悄悄摸摸,顾西瑗选择掐住腰窝将搞事的小妖孽按翻下去,不敢压他肚子,指尖拨开流云似的寝衣下摆,看殷明垠绯红着脸,在她身下笨拙地辗转低喘。
还有时候,她会无动于衷,假装并未察觉。
任由小狐貍隐晦流转的眼波一遍遍从她身上撩过,两人展开无声的较量,就看谁先忍不住。殷明垠是特别能忍能蛰伏的那个,传说中的钓系,非必要只勾引不出手,这种时候也时常被她逼得浑身发烫,愤愤的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又娇又嗔怨。
顾西瑗喜欢借着揉抚他的肚子,手指却溜去别的地方,拨开衣物,得寸进尺。
这是最有效的方式,暗搓搓的妖孽就像蛇被擒住七寸,猫被拎住后颈皮,殷明垠脸颊潮红,呼吸变得断续艰难,委顿在她怀里软了全身的骨头,这时候她就能捞起腰,将他放倒下去为所欲为了。
边城寒夜,大雪蔽月,城主府内灯火辉耀,窗边暖炕上铺满雪影,孕子待产的少年辗转在如雪铺开的寝袍上。
墨发凌乱铺散开,重重迭迭的袖袍与衣摆缠绕,他光裸的肩颈镀上雪光,锁骨起伏,腰身薄弱偏偏腹部浑圆,丹砂般的薄唇溢出滚烫的呻吟。
顾西瑗压紧了他,两人相吻相缠,交融无隙,一夜春宵看尽飞雪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