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站在门外?”不悦地他,对努歌玄也没有好脸色。
“世轩,你怎么了?虽然看不到你的脸,但是我显然感觉到你的脸现在很臭。”
“本王想要道歉或是安慰,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怀了身孕的人通常脾气大一点吧……”努歌玄若有所思的说道,但是段世轩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时,却猛地一震,怀有身孕?
“歌玄你说什么?身孕?”
“是的,我方才替她诊脉,查出了她有喜脉,所以现在脾气可能会大一点。”
努歌玄其实方才就知道了,但是他当时想着猗房曾经在萧国国王萧逝之的宫殿里住过,两人还差点成了亲,怕猗房肚子里的骨肉不是段世轩的。可是出来之后细细一想,虽然不了解猗房的为人,但是,他就是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子不会与萧逝之发生什么的。没有任何时间上或是其他方面的证据。
但是,他就是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段世轩的。
“依我看,世……”
努歌玄正要开口劝解这生气的人几句时,他人已经像一阵旋风般折了回去,努歌玄看着他有些急切的背影,心里却深深的忧虑开来。
有的人习惯让眼泪在无人的地方默默地流,不是因为特别坚强,而是因为不愿被人看到她的软弱,还有,她在乎她那唯一的财富——自尊。所以,她选择在他离开之后落泪,她宁愿用自己冰冷的双手拭泪,也不愿软弱地躺在他的怀里哭泣。
“砰……”一个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声响,门开了,可以看出进来的人不是用手推门,也不是用脚踢门,而是急冲冲直接撞进来的。
是段世轩猛地冲了进来,脚步探入房中之后,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调整了气息和步伐,慢慢地走到她的床边,问道——
“平南,怀了本王的孩子,为何不说。”他的语气中带着愠色。
而猗房大惊,她突然想到,对了,她忘记了,方才努歌玄为她把脉的时候肯定是查出了喜脉。
“为何不说?”他继续问道。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说。
为什么?
段世轩一听,一把掰过她的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她忍着痛微微皱眉的样子让他的心有些不忍,但是看到她有挣扎的意思,他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你说什么?你还是不屑于生本王的孩子?”他记得她曾经当着她的面赤不孕药。
“是,不生。”她说,她为什么要生呢,他曾经那么狠心地将不孕药给她,要她吃下去。
段世轩的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他似乎想要把她狠狠捏碎,可是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猗房不喊痛,她从来就不习惯喊痛。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她要把脸转过去,他就硬将她的脸转过来;她要低下头去,他就硬将她的脸抬起来。
直到段世轩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
“不,你想生!我想起来了,你与萧逝之大婚前夜本王曾给了你药,说那是不孕药,但……实际上是本王逼老鸨给的解药,你眼瞎了,说明你根本没吃那个药,因为你想生本王的孩子,平南,本王差点让你骗了。”段世轩笑了,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吁了口气,他已经开始在乎她了,不,或者说,很久以前就在乎了,而现在他已经习惯于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