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暖,轩辕晦就着赵诩的手回抱住他,&ldo;杞人忧天。&rdo;
赵诩拍拍他肩,&ldo;睡吧。&rdo;
第二日那主人前来探看时,就见他二人披着大氅搂在一处。又想起昨日这两人自称表兄弟,一时间有些说不准这是一对表兄弟有了首尾,还是两个断袖装作亲戚掩人耳目。
那人愣在当场,先醒的赵诩倒是神色如常,拍了拍轩辕晦的脑袋,&ldo;郎君?郎君?&rdo;
轩辕晦打了个哈欠,慵慵地对赵诩一笑。
赵诩没来由地心里一软,好似有只小兽在心里挠了下般,&ldo;还不起么?&rdo;
&ldo;嗯。&rdo;没带伺候的人,轩辕晦便自己将外衫穿了,对主人家拱手,&ldo;多谢主人家收留。&rdo;
&ldo;哪里哪里。&rdo;主人家嗫嚅不能言。
赵诩点了点头,狻猊便上前给了几十文钱,一行人回城去了。
刚进肃州城门,就见沈觅满面焦急地原地踱步,身后站着个神情木然的内监。
轩辕晦一顿,赶紧上前招呼,&ldo;见过守安公公。&rdo;
他这么一喊,赵诩也觉得此人有几分眼熟,似乎在皇帝面前见过,便也拱手道:&ldo;守安公公是有旨意么?&rdo;
守安侧身避过礼,淡淡道:&ldo;皇帝口谕,赐字&lso;扬光&rso;予肃王妃颍川赵氏,取&lso;日月淑清而扬光,五星循轨而不失其行&rso;之意。&rdo;
赵诩躬身行礼,&ldo;儿臣接旨。&rdo;
守安这才露出点笑意,&ldo;陛下亲自赐字,可见对王爷、王妃的一片心了。&rdo;
赵诩嘴角微勾,扬光而去晦,皇帝确实用心良苦。
轩辕晦站在他身旁,一开始亦是面露喜色,可不知想到什么,眼中波光一闪,&ldo;本王的表字,父皇可有透露公公?&rdo;
守安恭谨道:&ldo;未有。&rdo;
轩辕晦点头,&ldo;好,好……&rdo;
虽不知他为何连说两个好字,赵诩还是吩咐下去,命白苏将守安安顿妥当。
轩辕晦目送守安告退,转身回了车上,&ldo;父皇龙体近些年便未大安过。&rdo;
他还要两年及冠,若是皇帝将他的表字也一同定下,那岂不是他自知命不久矣?
赵诩不知如何劝慰,便只好拍了拍他的手,二人一路无话。
谁知刚到王府,又从枳棘那儿传来个消息。
汾王妃难产,一尸两命,一缕香魂跟着那已没了声息的男胎去了。
产房外的汾王当场便厥了过去,过了三日方才转醒,醒了便痴痴迷迷,竟是连独孤贵妃也不认得了。
轩辕晦当场便摔了个杯子,冷声道:&ldo;这里头没有猫腻,当天下人全是傻子不成?&rdo;
&ldo;汾王妃不过是礼部尚书的庶女,因她去了,太后还厚恤了她娘家,更是无人为她声张,&rdo;赵诩看着白日社传来的密信,&ldo;独孤母妃让殿下稍安勿躁,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意气,坏了大局。&rdo;
轩辕晦只觉胸闷气短,踱到门外,抓起一捧雪便往面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