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身污秽,衣衫褴褛。
他说,他叫陆慎。
与家中仆人失散,要她带他回京。
袁缃如思忖着说:
“你身无分文,谁知会不会图我钱财。”
陆慎无奈地从身上找出一块金牌:
“此物为无价之宝,我可暂时押在你那。”
袁缃如接过金牌,心料此人必是贵胄之后。
她救了他,带着他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很聒噪。
总是找自己说话,见到牧童放牛还大惊小怪。
有时候还会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引得她发笑。
可也多亏了他,她最后的旅程才没有那么枯燥。
到了京城,他找回了自己的仆人。
那时候,他才表明自己真实身份。
当朝天子——陆谨,字慎之。
是啊。
他早说过的,他叫陆慎。
她竟没有联想到。
他说:“缃如,随我进宫。我护你。”
袁缃如站在树下,落花满头:
“你来迟了。我已嫁做人妇。”
她不愿一生一世静默地待着后宫里了。
她不再年少,不再向往策马江湖,更不再相信男子所谓痴心。
天子心难测,后宫深如海。
她绝不涉足。
“可我必然忘不掉你。”
“如此,便找个和我相似的人吧。看在我救你一场,放了我。”
陆慎哑然。
她的要求竟然只是,想要离开他。
少年天子,心高气傲。
最不喜意料之外的拒绝。
所以他走了。
可还是把金牌给了她。
他说他欠她恩情,日后她若有所求,可带着金牌来见他。
可他心里知道,他不过是期望她有一日还能来找自己。
袁缃如收下了金牌,转手便束之高阁。
她筹集够了银两,回到江南交给了夫君。
只有一个条件,放她出府。
从此,恩怨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