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必定是妖孽。
柔娘解释,哀求,哭诉。
一切都没有用。
他明面上让人把柔娘赶出府,暗地里给的指令却是杀了灭口。
收到命令的小厮,把柔娘拖出了府,到了荒郊野外。
小厮看着柔娘不盈一握的纤腰,突然起了色心。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带,想在杀人之前,风流快活一把。
柔娘挣扎,嘶叫。
衣裙被撕破,身上都是血痕。
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人来救她?
这世上,又有谁会在乎一个被毁容的侍妾?
柔娘想到这里,突然狠狠地踢开小厮,然后自己往旁边的大石块撞上去。
不如自己死了算了。
她闭眼撞上去,却扑进了一个柔软清香的怀抱。
睁眼。
一个明媚皓齿的女子站在她面前。
从天而降。
女子把她抱在怀里。
血迹沾满了衣衫。
……………………
那天,是云夙抱着柔娘离开的。
身后是小厮的尸体。
尸体上有两个刀口。
云夙捅了一刀,柔娘捅了一刀。
柔娘靠在云夙的怀里,她听见云夙说:
“姐姐,你一点也不重,轻飘飘得像仙女。”
柔娘的心像是落在了一片柔软的羽毛上。
她的整张脸都是血。
皮开肉绽,血腥可怖。
她摇头,扯出一个苍凉的笑:
“不,我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