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总得让我这个外来人知道,谁是这里当家作主的不是?到了地头蛇的地盘,是龙不也得盘着,是虎不也得趴着,”温阮看向南星,“我知道你懂,我也不傻,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提醒。”
&esp;&esp;南星:……
&esp;&esp;还不是你总是没心没肺,很多事不愿计较,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他总不能让自家少爷一直吃亏。
&esp;&esp;见温阮脱了靴,轻轻揉按小腿,他便上前:“我来——”
&esp;&esp;“不用,”温阮呲牙咧嘴移开腿,“你不是我的奴仆,不用做这些事。”
&esp;&esp;他有点高估自己的身体了,谁高强度干农活都会累,还干的那么赶,他刚刚该早点告辞,回来休息的。
&esp;&esp;南星却绷了脸:“我是。”
&esp;&esp;温阮:……
&esp;&esp;“你不是。”
&esp;&esp;“我是。”
&esp;&esp;说着话,南星眼眶还润了,比拒绝他伺候的人还可怜。
&esp;&esp;“好吧,你是,”温阮叹了口气,“就算是,我的奴仆也不用做这些事,除非我不行了……”
&esp;&esp;南星:“少爷!”
&esp;&esp;“好好好,”温阮垂眸,“除非……下雨。”
&esp;&esp;前面是玩笑,这两个字,却是真的了。
&esp;&esp;南星沉默下来:“北方雨少,近日应该不会下雨,少爷……身子会舒适很多。”
&esp;&esp;“可不能不下雨啊,”温阮却摇头,忧心忡忡看向窗外,“不下雨,庄稼怎么办?”
&esp;&esp;“可是……”
&esp;&esp;“我没事,这么多年,不都扛过来了?”
&esp;&esp;温阮朝南星笑了下,声音低下来:“抱歉啊,本想同你开个玩笑,倒让你难受了。”
&esp;&esp;喜欢是什么东西
&esp;&esp;圆月当空,云海静寂,有人坐在林下,弹一曲琵琶。
&esp;&esp;似是一首古曲,悠远飘渺,古韵静雅,仿佛寓情于景,又像诉一美人,美人远在天边,又在眼前,如这月光皎皎,令人寤寐思服,心向往之,却不能至。
&esp;&esp;长夜漫漫,音律醉人,连微风都忍不住调皮,轻盈跃过树梢,拂过男人的手。
&esp;&esp;男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剑眉星目,睫丰唇朱,分明是无边暗夜,只一片月光,他就能顺势生辉,笼珠月之色,罩星辉之芒,修长手指拢过弦时,有一种纯粹强烈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时光停驻,永远珍藏这一刻才好。
&esp;&esp;“嗷……六殿下……饶了……”
&esp;&esp;与美男子琵琶做伴的不是雅茶淡香,而是一地血腥。
&esp;&esp;熊丁被打成了血葫芦,眼肿鼻青,身上衣服被血浸透,在地上拖出长长痕迹,求饶声音都低喘无力。
&esp;&esp;琵琶曲并未停下,经由修长指尖轻拢慢捻,交弹出意境之美,邾晏眼皮都没撩一下,始终专注,似乎全然没听到旁边有什么声音。
&esp;&esp;“六殿下……”
&esp;&esp;“节奏错了。”
&esp;&esp;邾晏这次说话了,说完话,底下打人的动作更狠,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