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进沙发,侧着脸,懒懒看了眼她的小腿,&ldo;得穷成什么样才能买条掉色的裙子回来……&rdo;
诸弯弯低头。
虽然裙子早就换掉了,她也粗略地冲了澡,但掉色染到腿上的黑印还是有几条没洗干净。
她自己都没在意,也就陈不周爱挑毛病。她买那条裙子是因为穷吗?是因为那条裙子好看!
诸弯弯走回厕所,坐在马桶上拿花洒冲腿,但黑色印子异常顽固,她搓了好几下都没搓掉。
&ldo;你那点小劲儿。&rdo;
陈不周又来嘲笑她了。
他糖还含在嘴里,声音含含糊糊的,边嚼着糖边走进厕所,拎过角落的小矮凳就坐到对面,一把捏住她的脚踝放到他腿上,两下就把她腿上的黑道道擦没了。
&ldo;你脚这儿怎么回事?&rdo;
陈不周指着她脚踝上很细的一小道红痕。
&ldo;下午在咖啡馆弄的。正好一个玻璃杯摔在我脚边,这儿就被迸过来的碎片划了一道。已经好了。&rdo;
诸弯弯前倾身体想摸伤口,被陈不周一巴掌打掉手。
&ldo;老实待着。&rdo;
他把她的脚放到矮凳上,出去给她拿创可贴,还带了碘伏和棉球回来给她消毒。
突然这么好心……
&ldo;你有什么企图?&rdo;
诸弯弯警惕度ax:&ldo;我是不会把床让给你的!&rdo;
陈不周冷着脸给她贴好创可贴,接着就把她的脚一丢。
&ldo;谁稀罕你的破床。&rdo;
……
半小时后,诸弯弯洗漱完,陈不周已经用胳膊挡着脸、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看了他一会儿,悄悄回到卧室,把赖在她床上不走的小橘花抱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客厅,把秤砣一样的猫放到陈不周的肚子上。
压死你!
自大狂!
陈不周把胳膊慢慢抬开,露出下面阴沉沉的眼睛。
……
诸弯弯转身就跑,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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