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经过一番几乎要掀翻整条街的激烈叫价,福满楼的钱掌柜以二百三十两的天价,将那张完美无瑕的虎皮收入囊中。
百草堂的张掌柜也不甘示弱,咬着牙,用一百八十两的高价,买下了那副完整的虎骨和虎鞭。
剩下的虎肉,也被几家酒楼和富户瓜分干净,又换来了六十多两银子。
当钱庄的伙计将几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堆沉甸甸的银锭子恭恭敬敬地交到江白手上时,整个县城都安静了。
四百七十两!
这笔足以在县城里买下一座三进大宅院的巨款,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入了这个来自杨树村的年轻人手中。
林大山、王五和张三三个人,已经彻底傻了。
他们呆呆地看着江白手里那沓厚厚的银票,感觉自己不是在县城,而是在梦里。
那银锭子发出的清脆撞击声,每一声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他们晕乎乎的脑门上。
江白将银票仔细地揣进怀里,又把银锭分给林大山几人拿着。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着已经麻木的三人开口。
“走,办货。”
“啊?哦好嘞!”林大山机械地应着,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江白没有再多解释,直接带着三人,迈步走向了县城里最繁华的东大街。
他第一站,就进了最大的绸缎庄。
“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江
掌柜的本来看他们一行人穿着朴素,有些爱答不理,可当江白的目光扫过来时,他心里莫名一突,还是陪着笑脸,取出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客官,您瞧,这雨过天青色的苏绸,还有这匹秋香色的杭缎,都是顶好的料子。”
江白连价钱都没问,手指在那几匹料子上一一划过。
“这匹,这匹,还有那匹云锦,我都要了。再给我来四匹结实耐磨的棉布,要最好的。”
掌柜的眼睛瞬间瞪大了,结结巴巴地问:“客客官,您您都要?”
江白懒得废话,直接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扔在柜台上。
“够不够?”
那张一百两的银票,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绸缎庄掌柜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他脸上的表情,从怠慢到震惊,再到谄媚,切换得无比丝滑。
“够!够!太够了!客官您稍等,我马上给您包起来!”
林大山、王五和张三跟在后面,看着那几匹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他们这辈子连摸都不敢摸一下的绸缎,就这么被江白毫不眨眼地买了下来,三个人的腿肚子都有点发软。
从绸缎庄出来,江白又直奔粮油铺。
“老板,最好的精米,来五百斤。白面,五百斤。上好的黄豆油,来五十斤。”
粮油铺老板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
这这是哪家的大户人家在采买?一个人一年的口粮,也不过三百斤糙米。
这一开口就是一千斤精米白面,这是要干什么?
江白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又扔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送到城门口,找人帮我装上车。”
接下来,一行人又扫荡了干货铺、酒坊、杂货铺
上等的山珍干货,香菇、木耳、笋干,装了好几个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