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把长木板搭在了水银池旁边,然后和“白发”以及“招风耳”一起走到了铜棺边上。
但这铜棺就不是撬杆能够打开的了。
周兴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台手提式切割机,用蓄电池发动了它,凑到了铜棺边上……
伴随着一阵“呲啦呲啦”的刺耳声音,细碎的火星子乱飞起来。然后,铜棺的盖被切开了。
周兴一脚把铜棺盖踢到旁边。却发现这最外层的铜棺其实是椁——也就是套在小棺材外面的大棺材。
接着,他又切开了第二层铜棺,结果,这第二层铜棺也是椁,里面还有第三层铜棺!
终于,周兴把第三层铜棺也切开了,这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第三层铜棺里张望着。
“妈妈,我过去看看。”蔡子安也通过搭在水银池上的棺材板走到了铜棺旁边——
铜棺里,竟然躺着一具栩栩如生的古尸。
这具古尸新鲜而完整,穿着被称为“深衣”的黑色直筒式长衫,浸泡在棺内约二十厘米深的无色液体中。
蔡子安伸手碰了碰古尸,发现它的皮肤还有弹性,简直跟活人一样。他又拉了拉古尸的手,它的关节竟然可以转动!
而铜棺的盖子内侧,则洋洋洒洒地刻了一大堆铭文。
蔡子安仔细地读着,铭文的意思是说:吴楚柏举决战后的第九天,楚昭王一家带着随从,从国都“郢”逃出来,避难到了随国。
柏举决战后的第十天,吴的军队攻破郢都。与此同时,楚昭王派大夫“申包胥”带着湛卢剑前往秦国求援,对秦哀公说:“吴国像大野猪、长蛇,要把大国一个一个地吞灭掉。敝国灭亡了,贵国也将不得安宁。贵国何不出兵?出了兵,至少可以分到一些土地和人民。”
秦哀公听了暂时不为所动,说要再商量商量。
申包胥不肯告退,也不肯进食,哭了七天七夜。
终于,秦哀公答应出兵了……
“看来,湛卢剑又到了秦哀公手里。”蔡子安喃喃自语,忽然,他听见进入密室的台阶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其貌不扬的陈东,冷艳优雅的帕里蒂丝等等安全部的战警都来了。
蔡子安心中一喜,连忙跑出水银池,拖住王琼往密室边的耳室里躲进去了。
耳室外面的枪声“呯呯”乱响,打得十分激烈。
蔡子安伸出头往外看了一眼,冲着胡成吼道:“快过来,我掩护你。”然后打出了一连串子弹。
胡成也踹飞了那个白头发混混,在地上一滚,避开了几颗子弹的同时,就滚进了耳室里面。
突然,躲在耳室门洞后射击的蔡子安大叫了一声。他的手被溅起的弹片炸伤了,连手枪都横飞了出去。
周兴见此,对着蔡子安的脑袋按下扳机。
子弹飞来,千钧一发之际,蔡子安背后的王琼在他的膝盖后方踢了一脚,然后卧倒在地,抱住了倒下来的蔡子安。
子弹“嗖”地一声从蔡子安的脸上擦过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由于手里没了枪,蔡子安只好把防守耳室门洞的重任交给了王琼和胡成,自己则用手电照着整个耳室,观察起来。
这个耳室大概有二十多个平方,杂乱地堆放着各种宝藏:烧煮或烹炒的用的青铜鬲,研药用的钵,像高脚盘似的俎豆,用来盛放黍、稷、粱、稻等饭食的敦等等,还有各种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