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尔老婆就站在离我们两三米处,催促道:“你们怎么都停下了?快走啊。”
我抬头:“师父,情蛊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佛,师父不会让你有事的。走吧。”
师父牵着我的手,继续跟着赤尔老婆向前走,修灵在一旁着急得不要不要的,我紧张过后倒也坦然了些。如果要以伤害师父为代价,才能解我体内的情蛊的话,我宁愿自杀,也不要成为师父的负担。
十分钟过后,我看到了一个村落。
这时将近六点半,村子里很寂静,没有一个人,只有几只鸡鸭在飞奔着。比较打眼的唯那一株枯树,以及数不清的茅草屋。跟刚才壮丽的古代街道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落魄得像原始土着,一个富丽堂皇得如宫殿。
夏蝉和白信玉,还有赤尔,就站在那枯树下等着我们。
赤尔将自己老婆一拉,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我临时有点事,这里都是村民,很好客,跟前面那些不一样,你们随便挑哪一家去住,就说是我说的。”临走前还叮嘱我们,“哦,对了,晚上千万别到处乱跑。”
我看了几眼村落,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连忙往师父身上靠了靠。
不多时,一个光屁股小孩从一个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修灵一见到有人,立马跑了上去,兴奋道:“阿弥陀佛,这位小施……”
那孩子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露出惊恐的表情,飞也似的转身冲进了自家的茅草屋里,将门卡死。
修灵回头,一脸无辜地望向我们:“是不是见到我比他长得帅,他自卑了?”
白信玉道:“你还能帅过我?”
修灵撇撇嘴:“小叔,你都多大了,不要跟我们年轻人比好么?”
白信玉邪魅一笑:“论辈分,我虽然是姻禾和紫涵的……”
夏蝉突然惊叫一声:“你说什么呢!”
白信玉回头一笑:“不提了。”说罢,把夏蝉一揽,“走,我们进村。”
天色渐渐失去了光彩,最后一点余晖将人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长,乌云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聚拢起来,化成一片厚重的黑色。
我们各自从背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光芒重新亮起来的时候,我听到有木门打开的声音。仔细一瞧,却是刚才那个光屁股小孩又把自家的门给打开了。
也许是因为好奇吧。
我朝他一招手,示意他过来,他像惊弓之鸟一般又缩了回去。
修灵见状,眉飞色舞地道:“原来咱们漂亮可爱的小禾苗,也有不招人待见的时候。”
我瞪了他一眼:“我小叔和师父都在这儿呢,还有我堂……”我看像夏蝉,终于将心中的感觉理顺了。
夏蝉轻哼一声,“谁是你堂姐。”
我耸耸肩:“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哦。”
“我靠!你们能不再提老娘以前的事了么!”
夏蝉骂了一句。
我咽了咽口水,“好的好的,不提,不提。”堂姐离家时,是十八岁,如今已十年有余,我第一次见到夏蝉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没想到,还真是。想着想着,我又突然想到,她离家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她的父亲把她……想到这里,我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夏蝉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吧。
也不知道大伯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奶奶,她还会再来找我们麻烦么?
修灵做小媳妇状,把双手握拳,放在脸旁:“想我夏玛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