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赛马,谁先到那村子便算谁赢”
臧霸好赌,听到李贤愿意给他赛马,他当即摩拳擦掌,笑道:“赌什么?”
李贤拍了拍胯下的坐骑,道:“就赌马!我若输了,这马归你!”
臧霸眼前一亮,道:“哈哈,主公,那你可输定了”。
“这可不一定”
“咱们这就开始吗?”
李贤让徐盛做见证,嘴里道:“宣高,你身上可是有甲胄呀”。
马匹若是负重过多,肯定会影响马速。
臧霸闻听之后急忙褪下衣甲,想了想,他连褥衣都脱了,只剩下下身的衣物,李贤见状有些无语,早知道这厮如此打扮,刚才还不如不告诉他了。
现在倒好,臧霸露出一簇乌黑的胸毛,活像一只黑猩猩。
“主公,你不需要脱甲吗?”
李贤连连摇头:“不用,我胯下可是千里良驹,这几十斤重量算什么”。
“哈哈,主公爽快,咱们这就开始?”
“好,开始吧”
徐盛一声令下,臧霸、李贤便策马狂奔而去。
李贤坐骑虽好,然而,与臧霸比起来,他的骑术水平相差甚远。
一开始,凭借马匹的优势,李贤还能抢先几个马身,可等到后来,竟然是臧霸后来居上。
“主公,这马跑得太快,主公可要多加小心才是!”风中传来臧霸似是关心,似是调侃的言语,这让李贤颇为羞恼。
他娘的!李贤是想借助赛马一事将马匹赏给臧霸,然而却不想这么快就输了,他抽的马匹“啪啪”作响,坐骑吃痛,发力狂奔。
臧霸却没有抽打坐骑,他连马鞭都没有带,只是伏在马背上,身躯跟着马匹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远远看去,臧霸和马匹仿佛融为一体。
臧霸越跑越快,竟然拉开了距离。
李贤深吁了口气,开始盘算其中的道理。
没道理呀,臧霸胯下的坐骑显然比不过李贤的良驹,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流露出垂涎的模样,可现在,臧霸却一路领先,这是为什么?
难道真是骑术的缘故?
赵云传授骑马经验的时候曾经告诉李贤,不要试图去改变坐骑,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感受坐骑的动作,如果能够随其一同奔腾,那便可以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
马速到了极致,风从耳畔疾驰而过,呼呼,剧烈的风声在这一刻很是刺耳。
李贤觉得仿佛要窒息了,连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一样。
高速行驶的汽车,一旦狂奔到极致,驾驶员总会有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眼下,李贤策马奔腾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些不够用了。
没有护目镜,迎面而来的风刮的眼睛生疼,眼泪险些流下来。
擦,李贤从几年前就开始学马了,不过,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策马狂奔过,到了这个速度,一旦跌落下马,非死即残。
马背上可没有安全带,脚蹬虽然可以确保骑士的身体平衡,然而,一旦失足落马,马镫会变身为夺命的利器,因为,一旦骑士的脚踝被脚蹬缠住,短时间之内根本难以及时抽出,只能被坐骑拖着走……
这时候,李贤甚至感到一丝害怕,真要是摔下马背,他一定会成为大汉朝的笑柄,说不定会出现在《衰人传》中。
有的人面临害怕,只会畏首畏脚,然而,李贤却在恐惧的刺激下念头通达:都到了这时候了,骑虎难下,那便只有策马狂奔下去!
冷静下来之后,赵云传授的经验纷纷出现在李贤的脑海中,这一刻,李贤领悟的飞快。
渐渐地,李贤忘记了自己是在马背上,好像就是他在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