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听他鱼来鱼去的,中午看着桌上的清烧鲈鱼都有些倒胃口了。
张超还来了劲:“你要警惕啊,这种高手骗你,你又上钩了,你看着酷,其实完全是个傻白甜,你小心被人骗走钱!骗感情可以,骗钱可不行!!”
“他不会骗我的。”李赫回。
白钧言是不是高手,也说不准,回想一番,是有点像那种。
李赫也能不确定了。
今天大年夜,白钧言回他了,解释了原因,还给他看了饺子,李赫就把张超的话丢到了一边,觉得他说的都是屁话。
他说:“饺子包得好看。”
白钧言问他在做什么,他说在外面理发。
这是习俗,霍敏没有叫造型师上门,而是带他出门理发。他的头发短,好打理,霍敏现在还在做造型,李赫就坐在沙发上等。
“哇,理发啊。”
白钧言问:“剪短了?理成什么样了。”
“没有剪发,就是吹了一下。”在广东人的说法里,过年和过节一定要理发,因为“发”,但是不能剪发,剪发同“减发”。
白钧言很不厚道地追问:“那我想看看。”
收到消息的李赫,面对这四个字,一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侧头,从发廊的装饰镜面上,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没有剪头发,造型师给他简单吹了个发型,但和平素区别也没多大。
要自拍给他发过去吗?还是聊视频?还是谎称手机摄像头坏了?
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聊视频也只是偶尔跟朋友、家人聊。
霍敏正在烫头,女发型师注意到李赫对着镜子,模样好似有些纠结,还伸手揪了揪头发,立刻有些紧张地问他:“李先生对这个发型不满意吗?要不要安排给您重新做一下?”
这太夸张了……
李赫摇头:“不用了,谢谢。”
要不还是拍一张……?
他举起手机,又默默地放下。
白钧言看他好半天没回,发:“掉线啦?”
李赫正要说不是,又看见白钧言问:“你是不是害羞啊哈哈哈,就是看看照片又不要你干什么的。”
霍敏从镜子反光里瞥见儿子坐立不安,耳朵疑似泛着绯红,低着头对着手机的模样,有点困惑,回过头去确认,又感觉儿子好像是在发呆。
李赫打字回:“下次吧,你多久回上海?”
白钧言看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倒也没有计较:“我们美术馆十六号开馆,我可能十三号回去吧。你呢?”
“和你差不多。”
白钧言:“那我回去给你打电话啊。”
“嗯。”
两人互相道了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