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川望着清水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挑眉,“想什么呢?”
“啊?”清水回过神,“没有没有,没想什么。少爷您又要看书?”、
王临川走到书案便坐下,“嗯。”
“那我先出去了。”顿了顿继续道:“今晚我就去睡那间小房间,这屋子还是少爷住着吧。”
“不用了,那间小房子里的床还是挺大的,我跟元宝睡也不挤。这里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
“这不好吧。”清水嘿嘿一笑。
王临川挑眉,“难道你要带着元宝睡?”
清水一愣,连忙摆手,尴尬道:“不不不。”开什么玩笑,元宝虽然还是个小孩,可是到底也是年满七岁的男孩,自己一个二八少女跟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睡一起算是怎么回事。
“嗯。”王临川点了点不再说话。
良久,发现清水海站在那里,“还有事?”
“额,少爷,听说你是京城人?”
“嗯。”
“那你现在是在游学?”
“算是吧。”
“那咱们要在这清水城待多久啊?下面要去哪里啊?”
王临川皱眉,“明儿个便离开,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清水一愣,“没有啊。”
“那便顺着这京杭运河一路往下。我要去临清看一个朋友。”王临川说完朝清水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吃饭吧。”
次日清晨,用过早餐船便缓缓出了清水城,清水与元宝坐在船头的甲板上边,王临川又在前头钓鱼。
“清水姐姐,这船在动你说少爷能钓到鱼吗?”元宝趴在甲板上双手撑着下巴。
清水躺在藤椅上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知道。”
船顺着水流缓缓向下,夏日微醺的阳光洒在船上一派悠闲,王临川带着斗笠坐在前面一动不动,清水躺在藤椅里早已熟睡,元宝望着天发呆,岁月静好的模样。
京城萧府,萧千然立在碧落院的长廊下,碧落院此时已经挂上了素缟明明在烈阳下整个院子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冷气,石蓝站在他身后踌躇许久终还是上前道:“主子,那几个人怎么处置?”
萧千然回过神,眼神片刻的失神,“嗯?”随即反应了过来,“刑部最近不是发明了一种新的刑罚?唤作篦骨是吗?”
石蓝听到篦骨两个字心头一颤,所谓篦骨是用钢针做成的的篦子将人的皮肉一点点的从身体上边篦下来,那受刑的人要保持着清醒,最恐怖的是篦骨并不会一次性篦完,而是一日篦下来几层而后待伤结了痂再开始第二次篦骨。听说最恐怖的一次是由刑部首领亲自执行的,整整三年那人才断气。
“是。”
“那么。先从那个老头开始吧。”萧千然淡淡道:“咱们去瞧瞧。”
萧千然坐在幽暗的牢房里边,吕老头吊在他前头,刑部的首领此时手持钢篦缓缓从吕老头身上划过,他腹部的皮肉已经被篦下来了一层,此时血肉模糊,吕老头凄厉的叫着,而刑部首领却面带微笑,似乎极为享受这个过程。
至始至终萧千然眼神淡漠,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