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是碧玉。常见的红色、棕色和黄色。盘子里那几个绿色的比较有价值……血石本身就是碧玉的一种变化。很漂亮!而且……&rdo;
&ldo;是啊,是啊,&rdo;埃勒里急促地说,&ldo;欧尔手里拿的紫水晶是从哪一个盘子里拿出来的,敏格?&rdo;
敏格颤抖的手指向后列的一个盘子,位于柜子角落。
&ldo;所有的紫水晶都是放在这个盘子里吗?&rdo;
&ldo;是的,你自己可以看‐‐&rdo;
&ldo;这边!&rdo;奎因警官叫喊着走过来,&ldo;敏格!我要你来看一看,检查每一项东西,看看有没有东西被偷了。&rdo;
&ldo;是的,先生,&rdo;欧尔的助手怯怯地说,接着以沉重的步伐在店里巡视。埃勒里四下张望。通往后面房间的门距离欧尔被攻击的地方有二十五英尺之遥。店里面没有桌子,他注意到了,没有纸张……
&ldo;呃,儿子,&rdo;奎因警官以忧郁的语调说道,&ldo;看起来我们似乎是在追赶着什么。我不喜欢这样……最后终于有收获了。我觉得这很滑稽,每周一次的扑克牌局十二点半就散了。他们之间起了争执!&rdo;
&ldo;谁和谁打架?&rdo;
&ldo;喔,别提多么可笑了。是派克,那个股票经纪人。好像他们玩牌子的时候都喝了酒。他们玩二十一点,欧尔亮了一副幺点‐‐国王‐‐皇后‐‐杰克的牌,把整个牌局闹翻了天。每个人都丢了牌,只除了派克,他有三张六点。反正,欧尔孤注一掷,当派克最后把他的牌丢开时,欧尔大笑,翻开他的王牌‐‐一张两点的牌‐‐大捞了一笔。派克赔了手边的钱就开始嘀咕,他和欧尔发生口角‐‐你知道事情都是这么开始的。他们都醉了,公爵是这么说的。几乎打了起来。其他的人都在劝架,不过牌已打不成了。&rdo;
&ldo;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吗?&rdo;
&ldo;是的。欧尔留下来清理后面房间的残局。其他五个一道走出去,过了几条街后就分开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欧尔关店门之前回来干掉他!&rdo;
&ldo;那派克怎么说?&rdo;
&ldo;你会期待他怎么说?当然是直接回家上床了。&rdo;
&ldo;其他人呢?&rdo;
&ldo;对于昨晚离开后这里发生的事他们否认知情……怎样,敏格?有什么不见了吗?&rdo;敏格无助地说道,&ldo;一切似乎都没问题。&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rdo;奎因警官满意地说道,&ldo;这是个预谋杀人,儿子。好了,我还要再跟这些人谈一会儿……你在想什么?&rdo;
埃勒里点了一根香烟。&ldo;一些杂乱的念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欧尔要在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把自己拖回店里,打破玻璃圆顶钟,从宝石柜中拿出一个紫水晶?&rdo;
&ldo;那个,&rdo;奎因警官说话时,困扰的表情又浮现了,&ldo;我一直感到迷惑。我不能‐‐对不起。&rdo;他急忙回到等待他的人群中。
埃勒里抓着敏格松软的手臂。&ldo;振作一点,老兄。我要你过来看一看打碎的钟。不要怕欧尔‐‐死人不会咬人的,敏格。&rdo;他把敏格推到报纸覆盖的尸体旁边,&ldo;现在告诉我关于这个钟的事。它有没有历史?&rdo;
&ldo;没什么可说的。它有一百六十九年的历史。不是特别珍贵。它的奇特在于上方的玻璃圆顶,正好是我们唯一的一个玻璃圆顶钟。就是这样。&rdo;
埃勒里把夹鼻眼镜的镜片擦干净,把眼镜紧紧地架在鼻子上,弯下腰检查坠落的时钟。它有一个黑色的木头基座,圆形的,大约九英寸高,因年代久远而有许多剐痕。时钟就是安置在这里‐‐滴答滴答地刻画时间。玻璃圆顶则是安放在黑色基座顶端的一个沟槽内,把时钟整个包罩起来。在圆顶完整的状态下,整个物件立起来大约有两英尺高。
埃勒里直起身来,他的脸上若有所思。敏格以一种愚蠢焦虑的表情看着他。&ldo;派克,奥克斯曼,文森,古尼,或保罗,有没有人曾拥有过这个钟?&rdo;
敏格摇摇头。&ldo;没有,先生。我们买下这个钟已经好多年了。一直都没办法脱手。当然那些先生都不要它。&rdo;
&ldo;那么那五个人都不曾打算买这个钟?&rdo;
&ldo;当然没有。&rdo;
&ldo;相当可敬,&rdo;埃勒里说道:&ldo;谢谢你。&rdo;敏格觉得他已经被遣散了,他有些迟疑,拖着脚,慢慢地走回沉默的寡妇旁边站着。埃勒里跪在水泥地上,费力地松开死者的手指拿出紫水晶。他看到那个石头有着清澈的紫色,好似很困惑般地摇摇头,然后站起来。
文森,有着冷峻脸孔的华尔街赌徒,正用冰冷的声音对奎因警官说道,&ldo;‐‐真不懂怎么会怀疑我们这些人,尤其是派克。小吵架算什么?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我们所有人。昨天晚上我们喝醉了‐‐&rdo;
&ldo;当然,&rdo;奎因警官轻轻地说,&ldo;昨晚你们喝醉了。酒醉有时会使人忘了自己,文森。酒精影响一个人的道德和头脑。&rdo;
&ldo;胡说!&rdo;黄眼袋的古尼突然说道,&ldo;不要那么想当然,警官。你找错对象了。文森是对的,我们都是朋友。派克上星期才过生日。&rdo;埃勒里站得非常挺直。&ldo;我们每人都送他礼物。我们还开了庆祝会,欧尔是我们之中最狂妄自大的人。难道这会是预谋的报复行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