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听我这么一说,笑得更厉害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那一把桃木剑高高地举起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桃木剑,然后不无自豪地说。
“不就是一把桃木剑吗?有什么特别的?”
“说你蠢,你还真蠢!你不认得这个东西,他可是大有来头的。几百年前,茅山派创派开始,就开始用这把剑了。他是茅山派的镇山之宝,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别说是几个阴差,就是来一堆的阎王,我也能轻松搞定!”
按照陈玄的话来推断的话,他应该就是他那一派的掌门人。既然他是掌门人,我心里对于他的相信自然是多了几分。虽说相信是多了些,但是心里却始终还是七上八下的。
“还不让开,你就是想试一试我手里的剑了?”陈玄看我站在那里不动,挥着剑,做了一个要砍下来的动作。但是最终只是吹断了我额头的几根长刘海。
这把桃木剑居然能够吹毛即断,我见了之后,对于陈玄的把握已经有了十分了。所以,我有站到后面去了。
我这里刚刚往后面退了两步,陈玄立马又开始说话了,他不无严肃地说:“我先警告你们两个人,一会儿我做法的时候,无论他们听到了什么千万不要搭话,否则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的祖师爷还魂都救不了你们!记住了吧?”
“记住了!”我记得小胖子之前在金珠大厦里,就是因为应了别人一声便昏迷不醒。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场景还觉得心有余悸,所以此刻陈玄如此一说,我的心自然又提到了嗓子眼。
陈玄按照刚才的办法,先是用桃木剑焚过了符纸,然后又撒了糯米,又倒退着往后面走了罡步,同时用自己的脚在地上画出了北斗七星的样子,自己则站在文曲星的位置上(文曲星是北斗七星中的第四颗)。
先把剑交到左手,然后用右手的两根指头沾了朱砂,在空中画过了符咒之后,涂在自己的眉心正中的位置,用来给自己开天眼。然后嘴里重复着开始的咒语,念到:“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弟子陈玄,现年29岁,有事悬而未决,不知休咎,罔释厥疑。特请到地府请阴差,来到阳间,助我神威。唯神唯灵,若吉若凶,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这个咒语念到一半的时候,只觉得房间里的阴风渐渐的又起来了。这一阵阴风比刚才的那一阵强劲得不知道多少倍,直吹得桌子上的香灰满屋都是,蜡烛的影子也被拉长的如同鬼魅一般,把整个房间都照的红彤彤的。
只等到这阵强劲的风过去以后,红烛的光芒依旧,地上却多出来了两个人影。
那两个人影起初以后豌豆大小,但是陈玄把手机的之前撒了两把,他们便渐渐的大了起了,有半人高。
红烛照得房间里明晃晃的,我努力地去看个仔细,却还是不能看清楚那两个人的真是面貌。只觉得一阵波光盈动,他们就如同是换了一张脸一般,这会儿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来来回回地换了好几次了。
“弟子陈玄,恭迎二位阴差!”陈玄垂下头,双手抱拳作揖。只是这个作揖的时候,也有用心,故意把桃木剑握在手中,想让那两个阴差看个仔细。
原本两个阴差被这个请上来,是极度的不情愿的。但是一把纸钱撒下去,他们的脸色稍微好了些。直到看到陈玄手里的桃木剑,这下才换了毕恭毕敬的神情。
连陈玄跟他们作揖,他们也忙着回礼。
“不知道道长找我们到阳间来所为何事?”首先说话的是现在左边的那个阴差,稍微要高些,也比另外一个要老成许多。
“冒昧找二位阴差来,弟子是有一件事儿想跟两个大人打听一下!”陈玄倒也怪,跟人在一起的时候,没见的有这么的毕恭毕敬,跟鬼但是先讲起规律来了。所以,我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左边那个阴差又是一抱拳,跟陈玄鞠了躬。说到:“道长有话直说,晓得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陈玄这下收了手里的剑背在自己的身后。
“我想问一问,你们最近可曾带走一个叫做周静的女人?她死于非命!我原本想找她来问些事情,但是奈何我的法术并没有能够找到她!”
听陈玄这么说,两个人谁都不敢怠慢。右边那个阴差耳聪目明,不等陈玄说完,便开始掐指算着。算了半天,眉头都拧巴到一起去了。
然后,他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另外一个阴差。四目相接的时候,他便摇摇头。
于是左边的阴差回陈玄的话,说:“道长,我们兄弟俩人算过了,最近并没有见过一个叫做周静的女人。我们也在找她,只是一直都没有着落,还想等道长找到的时候通知我们兄弟俩一声,我们好带她回去受罚。”
“没有,连你们都没有见过她,难道她真的被人抓走了?”陈玄开始自言自语。
左边的那个阴差接过陈玄的话,说到:“不瞒道长,最近好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鬼魂都不知道被什么人强行勾了回去,只恐怕道长要找的那个周静也是如此吧……”
“有这等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