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她小女孩儿脾气上来的林子默,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不敢丝毫大意,毕竟自己既不想受伤又不想丢命。集中了注意力的他,全力以赴的应对起纳兰真的快刀。自己是又接住了她的几招,没有落得下风,但是已经感觉到一味防守不攻,或者持久下去,定然会被她打败。练就快速取走人命的他之所以能够熬到目前的状态,就是得力于她初期的误判和大意。
两人是战到十来个回合,不能使出杀招的林子默,只得奋力拉开距离道:&ldo;三招已过多时。难道,纳兰小姐想要食言不成?&rdo;
很是守信的纳兰真,意识到了他早已经接住自己三招,于是立刻停下手,面无表情道:&ldo;你们汉人真是太狡猾。你明明会武艺,却要表现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来骗人。&rdo;
&ldo;你这话说得好奇怪。我何时骗过你?&rdo;林子默是实事求是的辩解道:&ldo;你又没有问过我,会不会武艺这一类的话?先前,气势汹汹而来的你非要和我过三招,那么我也只能硬下头皮接下。虽然我接住了你三招,但是我不需要你兑现你的诺言。我们就此别过吧!&rdo;
说完这一席话的他,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天生为美女的纳兰真,感觉受到了更大的伤害,大声叫住道:&ldo;你是觉得我不够美,还是因为我是羌人,便不把我放在眼睛里面?&rdo;
感觉到美女都是不能容忍被忽视的林子默,苦笑的解释道:&ldo;纳兰姑娘,你想得过多了。林某人完全没有这一个意思。&rdo;
咬了咬下嘴唇的纳兰真是眼睛开始发红,回想起有人曾经告诉过自己关于汉人男子是瞧不起他们这一些蛮人,便快要哭出来道:&ldo;你不是这一个意思,那么是什么意思?&rdo;
就怕小女孩儿哭的林子默,突然有一点儿慌乱的辩解道:&ldo;既然你不心甘情愿的嫁给我,那么勉强在一起,大家都不开心。至于你爹那面,我会亲自去和他好好地解说一番。在这一点上面,你无需担心。&rdo;
没有显露出开心的纳兰真,猛然抬起头,盯住他,显露出声音的哽咽道:&ldo;我已经用纳兰先祖的名义发过了誓言,那么自然不能违背自己曾经做出的承诺。你少在我的面前装好人。在我看来,你的内心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得意呢!&rdo;
她的话音未落时,两眼眶内的眼泪是&lso;哗哗&rso;的流了出来。纳兰真是感觉她把自己给输掉,而不是将要被自己的父亲逼迫嫁给林子默。
第三卷西北风云第十八章礼品
本想再要解说一番的林子默,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纳兰真是转身跑了出去,翻身上了她的马,一面哭泣,一面纵马离开。站在原地看见她远去的林子默,只得摇了摇头,徐徐地走近了自己的马。他拍了拍马的脖子,然后是才翻身骑坐了上去。
站在知府衙门口的王强,瞧见林子默是安然的回来,才把担忧的心放了下来。自己不用问,就知道他的主人获胜,要不然是不会流露出喜悦之色,毫发无损的回来。下了马的林子默是把马缰绳交到王强的手中,没有多言的便径直的走了进去。已经无心继续处理公事的他,回到后堂花厅,缓慢的坐了下来休息。
听得一点儿风声的杨梦棋,突然是出现在花厅内,支开左右,委婉的表达出自我的想法道:&ldo;不管是在广西,还是在陕西,相公身边都不会缺少红颜知己。&rdo;
端起茶来喝了几口的林子默,感觉到她话中有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ldo;难道,娘子吃醋了?&rdo;
走近属于自己那一把椅子的杨梦棋,款款而坐道:&ldo;相公如此的会招蜂引蝶,使得奴家真要是吃醋,必然要被酸死。我还巴不得有一个小辣椒一样的女子来我们家,恰好可以治住你,要不然妹妹和奴家会被你欺负致死。&rdo;
听懂了她话中意思的林子默,放下了手中的茶,淡淡一笑的明白人说明白话道:&ldo;我和纳兰真姑娘,什么事情都没有?依照为夫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我不是瞎子,算得上是过来人,瞧得出这小妮子对文轩很是有意思。&rdo;
感觉这其中有一点儿复杂和有趣的杨梦棋,坐正了身子,很是好奇的追问道:&ldo;既然纳兰真对文轩有情义,那么何故又来纠缠你?奴家想必这一外族女子是缺少我们汉人女子那样的洁身自好。据说,他们这一些外族人是不讲究人理常伦的。&rdo;
听得出自己娘子对非汉族女子显露出一些成见的林子默,徐徐地解释道:&ldo;娘子不要误会和理解偏差。外族女子不是你想得那般勾三搭四和不知廉耻。纳兰姑娘喜欢文轩在先,而她的父亲似乎有意把她许配给我在后,使得这一个误会和矛盾就此产生了。为夫是想做君子来成人之美,但是文轩死活不肯娶外族女子为妻妾,还说有什么祖训。&rdo;
明白了一,二的杨梦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认认真真地讲述起她恪守的封建礼教道:&ldo;自古以来,婚事本就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逆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便是人人为之唾弃的苟合。文轩不愿意娶纳兰真,合乎情理,而女子自许他人,就是越礼。&rdo;
耷拉起脑袋的林子默,注视着自己娘子,感觉同她说男女之间应该自由恋爱,那么完全等同于胡说八道和歪理邪说。他十分清楚一个人的固有观念形成,不是说能够改变就能够改变的事情,毕竟这种东西是根深蒂固于思想的深处,可谓是和灵魂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