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书目光柔和,轻轻弯下腰摸着他的小脑袋:&ldo;殊殷你与子珺不同,你的名字许是你生生父母帮你取的。&rdo;
孩子总是依赖于父母的,小殊殷从未见过自己父母,若说不曾幻想过,那绝对是假的。
如今听他说起,不禁扬起脑袋,大大的眼睛又透又亮:&ldo;师父你认识我爹娘吗,他们是谁?&rdo;
沈清书双眸闪过一丝难过,默默摇头。
小殊殷见此垂下头,失落道:&ldo;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rdo;
孩童的话,最是年幼无知,却总能戳中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书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他的背,肯定道:&ldo;不会的,你爹娘定然很爱你。&rdo;
&ldo;那师父,你会扔下我一个人吗?你会不会因为我做错事就不要我了?&rdo;小殊殷狠狠抱住他的腿,小脸轻轻抬起,眼中闪烁着泪花:&ldo;会不会有了新的师弟,就不喜欢我了?&rdo;
沈清书温柔的抱起他:&ldo;无论如何殊殷都是师父的骄傲。&rdo;
……
再后来,懂事后的江殊殷,从来贴身带着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那块玉佩。
直到沈子珺那日出事,才不得已的用玉佩换他一夜。在那之后,他不是没去那寻找玉佩的下落,而是人海茫茫,玉佩早已没了下落。
但经过这么多年,幼时对父母的眷恋和幻想,也成了空空泡影‐‐甚至,带了被抛弃的恨意。
洪师叔紧紧抱住江殊殷,劝阻道:&ldo;殊殷,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理当手足情深。怎地反倒是像仇人一般,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rdo;
江殊殷吐出一口血水,狠狠一擦嘴角,大骂道:&ldo;呸,谁跟他手足情深!&rdo;
沈子珺眼角青紫,衣裳凌乱不整,也被人狠狠抱住:&ldo;谁说我和他是师兄弟?我没他这样一个师兄!&rdo;
江殊殷用脚踢道:&ldo;呵,我江殊殷也没什么师弟!&rdo;
洪师叔看出点什么,死命抱好他生生往后拖:&ldo;殊殷子珺,浅阳尊对你们都是一样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会偏心?&rdo;
江殊殷恶狠狠道:&ldo;自打有了他,师父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他身上,还姓什么沈,你怎么不姓江啊!&rdo;
沈子珺大骂:&ldo;江殊殷你要不要脸,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人,为什么要跟着你姓江!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我!&rdo;
江殊殷:&ldo;呸,我嫉妒个屁!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师父跟着我姓江,你想姓还姓不了!&rdo;
周围人听的几乎笑出来:&ldo;殊殷,这就不对了,浅阳尊怎么能跟你姓江?&rdo;
沈子珺被他气到,用力挣扎着:&ldo;放开我,我要跟这个混蛋大战三百回合,江殊殷你有种过来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