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性情,并不像后来那般温和恬静,而是清冷安静,就仿佛一汪清澈的冷泉,默默无闻。
对于那些女子的爱慕,他从未设想,也从不应允。
可谁料,明明这些都是他的私事,不该被人知晓!
那些女子本就害羞,每每与他诉情告白都是见他一人时,悄悄过来的。
可谁能想得到,他除了洗澡如厕时,就从来没有一个人过‐‐某个犹如灵魂般的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边盯着他!
因而那些女子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态动作,都被他一点不漏的听见、看见!
对于这一点,沈清书也很无奈。
可偏偏明明不是他的问题,待那些女子走后,他都得独自一人面对某人的眼神杀。
就比如此时此刻。
&ldo;沈公子……我我,我爱慕你多时,不知你可愿来我家小坐?&rdo;粉色衣裳的少女,羞红了洁白的面颊,绞着手中的香帕,轻轻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而在一堵看似无人的墙边,却站着一个俊美的黑衣男子。
他白发,剑眉。身形伟岸坚挺,一如一个顶天立地、雷打不动的英雄。
宝石似的黑眸,此时正如狼似虎的盯着这位娇羞的粉衣女子,狠戾的犹如一把锋利冰冷的刀,深深的剜着她。
同时却也用自己的余光,愤愤的瞪着沈清书。似乎只要他表现得有那么一丝欣喜,就会立马冲上来,揍他一顿。
可以说,这醋坛子翻的很彻底。
沈清书甚至可以保证道,如果此时他答应这位女子到她家小坐。江殊殷真的会毫不客气的出手收拾她,不论代价。
还可能,连带着自己一起……
然而这极其瘆人的一幕,粉衣女子看不到,但沈清书看得到。
他不光看得到,还得独自承受来自&ldo;醋坛子&rdo;省视的目光和滔天的怒意。
这种感觉,莫名的就像是被&ldo;捉奸在床&rdo;,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ldo;抱歉。&rdo;不动声色转过头,忍受着后脑勺冷冽的视线,沈清书都感觉自己额上滑下点点汗滴:&ldo;最近功课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还望姑娘体谅。&rdo;
他的拒绝虽温柔,可里面的含义却是很明确的。
果然,粉衣女子红着的面颊迅速一白,惶恐不安的抬头看他一眼,又再次慌慌张张低下。小小的手握着手里的香帕,仍旧是不死心:&ldo;那,那等下个月初赛结束,你能不能来。&rdo;
她一说出这句话,沈清书就暗叫不好!
果然,后脑勺上那道冰冷的视线愈发明显,几乎快要戳穿他的脑袋!
仿佛就在骂他:你拒绝的干脆点,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