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定龙颜大悦。呵呵连笑。一边摆手一边却点头。“照伍爱卿之言。朕确实居功甚伟了。哈哈。哈哈。”
皇上欢喜成这般。诸臣贼眼咕噜一转。马上出来大批人。都是饱学之士。有太傅耿涛、枢密直学士韩琦、三司使殷虹、翰林学士承旨丰太硕。皆乃当今鼎鼎大文豪。笔墨文章不在话下。群群歌功颂德。为项定冠冕上尊号。什么文武大帝、天命大帝等等。皆尽马屁之能事。
群臣左一言右一句。拍的项定屁颠屁颠扶摇直上九云宵。飘飘然然。他哈哈笑按争执尊号该称什么好的诸臣。谦虚道:“贼狼虽然嚎败。河山却未全复。在此节骨自当谦慎。朕虽弱冠便代先皇打理江山。唯今二十七载。亦不敢比拟三五大帝。尊冠之名。逾年有兴自得诸爱卿殊荣。若无功德遂上尊号。则滥受世名。实可耻也。”
项定这番话已说的再明白不过。他掌朝至今。只让生灵饱受涂碳。并无任务大德还之于民。这份尊称死后大家要冠他无力拒绝。活着的时候却万万不敢接受。
在场的十余人皆是阁中之首。大半辈子都伺候这个主子。哪些是假意推辞。哪些是受之有愧。一听一看就全出来了。齐齐是了一声。不敢再提尊号之词。把马屁拍到马腿上。到时丢脸不说。还惹皇上厌恶。
按下尊号之事。项定笑巡厅上。悦声对道:“当下时值仲旦。朕前来大名是来避曙的。在避曙其间亦有望视三军。体恤抚辛之心。不知诸位爱卿们以为如何呀。”
皇甫宗怀呵呵出列道:“仲夏事少。皇上爱抚子兵。将士极受鼓舞。极佳。妙哉。”
“是啊。是啊。”又有拍马屁的空当。群臣哪里会放过。马上嗡嗡大赞。刚才是尽退狼子复我河山。现在却已经兵过长城。把完颜泰的老巢给一锅端了。
林帛纶心里流汗。项定有这么厉害吗。他一到军中。兵士就斗志燃烧。从一介凡身化为级赛亚人了。那还得了。五十万个级赛亚人。还打什么金国啊。直接征服宇宙算了。额头泛起一片漆黑。瞟瞪了张元一记。闭上双眼懒的去理这干虚伪人类。
张元可是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厅中这堆君臣造作来造作去。早就心明皇上血气方刚决心要到军中了。现在他走出去泼冷水。那不是自找刀挨吗。
吴昊站在张元下面。骇见他要自寻倒霉。大惊急用手掌拉住他后腰带。用压的极低声音道:“没有咱们说话的份。别出去。”
后腰一紧。张元撇目往侧瞧去。见着吴昊和范希文牛铃睁的大大。额头咕噜滑下颗汗冷。轻轻侧倾过身低哀:“出去最多被骂一顿。不出去铁定连命都没了。”
吴昊和范文希聆得低哀。把目光往林帛纶射去。见其老神在在。却是双眼紧闭。一副什么都不关他的事般。心想这位爷到底又在玩什么玄机。张元还没入朝就先竖敌。这不是要毁他的仕途吗。
张元也想不通。不过爷命不可违抗。揪住后腰带的手掌松开。马上跨步出列。虎抱起双拳大声禀道:“皇上。朝政主掌民生。民生为大。战事当小。还容三思。”
“呃。”正处兴头。忽闻反对声音。欢喜群臣皆然静了下来。齐目往张元瞧去。项定还未开口。太师周说重声哼道:“张大人。时至仲夏。朝中无事。皇上不辞劳苦。无惧炎热。亲临前线鼓舞士气。又有何不可。”
“对。”太保伍清晏大声附应。心里早就对这些突然升迁到阁中的小儿郎不爽了。大声道:“豺狼凶残。吞我河山。噬我子民。岂是你口中所说的小事。”
张元领着的是经略安抚使。从一品正职。然现在所站的十人全都是掌阁之老。单瞧那些什么太师、太保、太傅那就不得了了。他老脸一哀。叹息劝解:“太师、太保大人。御驾亲征所必备两点。一是须有必胜把握。二是万不得已。现此两点皆不具备。何故多生波折呀。”
项定一直注意林帛纶。早在张元他们交头咬舌时就知要出来了。当即朗声笑道:“张爱卿多滤了。征战之事是尔等将军职务。朕上境线不过是看看兵马之雄壮。将军之威风。当然亦有听听诸大夫们的谋略之举。”
说到这里。哈哈指着魏贤征笑道:“魏爱卿。朕十六岁便就代先皇打理天下。其中军情、政要浏过不知凡几。可确确实实还真不曾到过帐中听过诸将谈论军情。不曾与诸将军坐帐共谋大计呢。”
“是呀。”魏贤征微笑道:“不知不觉已过去如此些年。自残狼扰攘天下起。皇上确未到过军营大寨体恤安抚努力复我河山将士们。乃皇上失职矣。”
“魏爱卿说的及是。”项定似在叹息。“三军将士为保家园马革苟尸。丘场洒血。朕每想到此便就痛不欲生。此来的最大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与大家同甘共苦。其二则是叙叙君臣之情。说来。北军诸大夫、诸将军。许多都未曾见过朕呢。诸爱卿们为朕的江山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然却不识得朕。此不是荒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