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以前待在街边要不到钱,我就是像现在这样,挨家挨户敲门问过去的,不然的话晚上就要饿肚子。”阿树垂下头。
姜宁叹了口气,安慰道:“等查完这家我们就去吃饭,剩下的明天再查。”
温玉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走到前面伸出手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
“谁啊大晚上的?”
“我们是县衙的人,有些事想询问一下。”
里面顿时传来像是茶盏碎裂的声音,之后又是莫名的安静。
就在温玉沉有些沉不住气又猛拍了几下门之后,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院门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个缝隙,妇人就提着灯从缝隙里看着他们,神情惊惧异常。
“大人夜晚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温玉沉直觉有异,皱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之前和郎中吵架的那个妇人。”
“啊?”妇人恍惚了一下子,随即反应过来,“是,是,上次都是民妇的不是,险些冤枉了方郎中。”
姜宁问道:“黄夫人,我们这次过来是想找你相公黄竹,他在家吗?”
“大人也知道,我相公他得了病,现在每日卧床不起,大人有什么事不如同我说?”妇人的手紧紧握着院门,看上去十分抗拒。
“有些事必须要见到他才行,若黄夫人执意不肯,那我只能把他带到县衙说了。”姜宁语气强硬。
妇人这才面色难看的将一行人请进了屋内。
“咳……咳咳……”
“县令大人……咳……恕罪,我这……咳咳。”
妇人原本走在后面,见此情景,连忙快走了几步到桌旁,倒了碗水喂给黄竹,他这才慢慢止了咳。
“大人恕罪,我这身子实在没法动弹,失礼了。”
“无妨。”姜宁摆了摆手,就感觉到衣角被轻轻扯了一下,她低头看去,见是身旁的阿树,表情奇怪的对她点了下头。
姜宁和温玉沉对视一眼,温玉沉默默挪了下脚步,将大半个身子都挡在了姜宁和黄竹中间。
“黄竹,你可认识张虎?”姜宁问道。
“张虎?”黄竹神情慌乱了一瞬,“小人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
“这么说,你知道张虎是谁了?”
“李,李家的女婿,当初闹得沸沸扬扬的,小人也,也听说过几句。”黄竹笑得牵强。
“那你知不知道,他昨晚死在了春景河?”
“不,不知道。”
说话间,药炉中的药熬好了,苦涩浓郁的药气升腾弥漫到整个屋子,无形中生出一股憋闷来。
姜宁离得近些,便抬手拿起绢布,将药炉中的药倒了一碗晾在一旁,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昨晚在做什么?”
黄竹的视线在药碗上停留了一瞬:“小人昨晚在家养病,一直没出去过。”
“那为何,有人看到你在春景河边与张虎发生争执?”
“小人,小人……”黄竹紧张之下,又开始不停的咳嗽,妇人在他身旁,一边伸手为他顺气一边心疼的落泪,又不敢出言冒犯。
好半晌,黄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