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沅湘叹了口气,眼看姜宁一一收回棋子还要再摆,连忙站起身:“温玉沉,应是要下雨了,别闹了,快把清棠放下来。
“就是,赶紧把你姑奶奶放下来!”华清棠在绳子上不停挣扎,旋转,恨得咬牙切齿。
“诶?”温玉沉伸手晃了晃绳子,:“你还想不想下来了?”
形势比人强,华清棠强忍怒火,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娇滴滴俏生生的说道:“玉沉阿兄,快把人家放下来吧。”
“你好好说话!”
温玉沉隔着衣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觉身上长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这就放你下来,先说好,下来之后你可不能翻脸。”
“怎么会呢,我一定好……”
话未说完,那绳子就像是到了极限,“咯嘣”一声直接断裂开来,温玉沉连忙落地相救,也没来得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华清棠脸朝地摔了个大马趴。
“温!玉!沉!”
“我杀了你!!!”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华清棠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之前断裂的树枝就朝温玉沉打了过去。
温玉沉自知理亏,先是站在那里挨了几下,见华清棠下手毫不留情,一下接着一下,这才吃痛的开始满院子乱跑:“这也不能怪我,我买绳子的时候店家说的可结实了。”
“要不然就是你最近吃胖了,绳子禁不住你,纯属是个意外!”
“你给我闭嘴!!!”
华清棠愈发气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追赶的速度也快了几分,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
“姑奶奶今天要是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华清棠!”
温玉沉眼见她是要动真格了,脚底抹油就要往外面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谁知,刚一个转身,就撞上了一名衙役。
逃跑的步伐一停,华清棠即刻就追赶了上来,看了一眼衙役,朝屋内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过去,这才拧着温玉沉的耳朵到了一边。
“痛痛痛!你下手轻点!”
“我帮你看看是不是坏了,原来真是人耳朵不是猪耳朵啊。”
二人又是一番吵闹。
衙役进屋行礼之后,却是从袖中拿出一封破洞的信来。
“大人,方才县衙门口有只羽箭呼啸而过,钉在了柱子上,这是箭上的信。”
姜宁拆开信封一看,顿时蹙眉,面色凝重:“春秋寨寨主约我明日巳时前往县外玉清寺,说有要事相商。”
“春秋寨?”沅湘惊诧不已,“他们素来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从未有过此举,只怕其中有问题。”
“信上的字洒脱又有根骨,应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位陆秀才所书。”姜宁将信递过去,“既然你说,他们从不与官府中人接触,那此番破例,想必是有大事。”
“我就去会一会这春秋寨。”
沅湘看过后愈加担忧,劝阻道:“越是如此,大人越要小心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