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午时的时候。”
“草民在家中,看到张顺路过,就想找他说,说几句话,结果还不等草民叫住他,他就急急忙忙回家了。”
姜宁满意的微微颔首,看向张顺,厉声道:“令慈既然是死在院子里,那你一进去就会发现,为何足足迟了一刻钟才将此事闹开,你主屋的房门下又为何会有血迹?!”
“在你回家这一刻钟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不说实话吗?!”
一连串的责问堵的张顺哑口无言,外边飒飒的冷风灌进来,他身上的衣服却几乎都被汗水湿透,牢牢地贴在身上,囚笼一般挣扎不得。
“咚……”
是钟鼓楼的钟被敲响了,声音远远地传到了这边。
张顺身子颤抖了一下,被恐慌充斥的头脑也清醒了几分,强打起精神辩解道:“大人,草民一开始,确实想替梁氏遮掩,这才将家母从主屋挪到了院子里,营造她不慎摔倒的假象。”
“只是后来,想到家母生养之恩,草民心中愧疚难当,这才及时悔过,揭穿她的真面目。”
“你满口胡言!”梁欣在一旁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张顺也急了,“明明就是你怀恨在心,杀了我娘!”
姜宁冷笑:“看来你是拿准了没有证据,不能给你定罪了?”
“草民不敢。”张顺垂下头,佯装不满地嘟囔着,“只是大人一味听信毒妇谗言,未免有失偏颇。”
姜宁和堂外的陆珩对了个眼神,见他微微颔首,便笑了:“你既不肯招,也就罢了。”
“只是另有一事与你有关,你不妨和他也分说分说。”
“带上来。”
话音落地,埃米尔垂头丧气地被押了进来,一看到张顺,立刻伸手指向他,拗口地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都是因为你,才会被发现!”
张顺双眼猛的瞪大,惊惧地后退了一步,脸上瞬间失去了颜色,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埃米尔被查到了,那他给面里下药的事一定也被发现了。
这可是极刑之罪。
他完了。
他未来的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全都完了!
想到被一刀刀凌迟的下场,张顺头痛欲裂,状若癫狂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双目赤红,愤怒不甘和对未来的恐惧让他一下子崩溃了下来,阴沉的神色瞧着就让人不寒而栗。
“都怪她,都怪她!!!”
“要不是她非要阻止我,我也不会和她吵起来!”
姜宁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他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弱,这么容易就自己招认了。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气死令慈了?”
“我没有!”张顺双手紧握成拳,大喊道,“是那个老东西自己身子弱,她自己倒下去吐血的,关我何事?!”
“啪!”
梁欣冲上前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恨恨地瞪着他,字字冷厉:“我真是为婆母不值,竟然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她养我?!”张顺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