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唤。"这两个字就像是某种神秘的魔咒,在一瞬间就已摄去了云遮的魂魄。
美丽的倩影一步步向他走来,可是突然之间,一个影子飞身而来,将这幽灵一掌击开。
"婉儿!"云遮大吼。
那身影自黑暗中转过身来,他背负着双手,眼中充满了凶狠和恨意。
"我本来绝对不会对你下毒手的,但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这样继续下去!"
言宴冷声说完,便要一掌击碎那女人的头颅。
云遮闪身拦在贺梦晚的身前:
"不许动她!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不怪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不起她的人是我,就算我死在她手里,你也不能动她毫发!"
贺梦晚忽然纵声狂笑起来,她这一生中实在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她狂吼道:
"云遮,为什么?为什么我死了,都不能让你杀死他?为什么你变得如此落魄,被他赶出镖局!你去死吧!"
言宴的脸色都变了,瞳孔忽然收缩,大吼道:"小心!"
可他的警告还是迟了一步。
呼声中,细密的毒针暴射而出,直击云遮的背。
言宴用左手推倒云遮,以右掌横切苏子澈的软胁,又一把握住折悯剑,挥开暗器。
这几个动作几乎是在同一刹那间完成的,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可是他还是迟了一步。
三件暗器中虽然有两件打歪了,但还有一件打入了云遮的手臂。
言宴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挥手一剑,已经将这条手臂削下。
暗器有剧毒,要阻止毒性蔓延,要救云遮的命,这是唯一的法子。
断臂落下,鲜血飞溅,云遮的身子却仍如标枪般站在那里,屹立不倒。
言宴本想出剑杀死贺梦晚。
云遮竟用一只没有断的手,空手握住了言宴的剑锋。
"你不能动她。"云遮的声音凄惨嘶哑,"我说过,不管我死活,你都不能动她!"
于是言宴的这一剑再也无法出手。
"贺梦晚,我还是不怪你,你走吧。"
贺梦晚看着他,用一种没有人能形容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把她的脸贴在他的断臂上,阻住了他伤口流出来的血。
血流在她脸上,泪也已流下。
贺梦晚忽然紧抱着她的丈夫,向剑尖上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