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看着陆栖鸾左眼写着个老谋,右眼写着个深算,沉默了好一会儿,道:&ldo;侯爷,那御尺可是硬得很,您不觉得疼吗?&rdo;
陆栖鸾:&ldo;……&rdo;
陆栖鸾:&ldo;快、快快扶我上车找大夫!嘶……哎呦哎呦我的筋都快给拍散了……&rdo;
……
&ldo;原以为他武官多有傲气,原来不过是个女人手一勾就傻乎乎跟着走的……&rdo;
&ldo;哼,怎么说也是正二品金门卫大统领,若是这等富贵落在你头上,你不去要?&rdo;
&ldo;也是呢,谁让我们是文官,没那个命呢。&rdo;
到场相贺的大多是文官,且大多是一度被陆栖鸾打压过的文官,经过今日之事,有的心中惴惴,便非要嘴上发酸掩饰。
旁边年纪大些的文官重重咳了一声瞪过去,那些人便立时改口又挂起陆栖鸾来。
&ldo;不过抽妖妇那两下,倒真是过瘾,一解胸中郁气啊……&rdo;
这是他们惯有的解决内斗的方式,只要提到陆栖鸾的名字,就会绞干了心思冷嘲热讽,你一言我一语,若是骂女人骂得出彩,便会得到好一阵吹捧,顿时心魂都畅快了万分。
&ldo;说的没错,今日见那妖妇挨打,多少算是出了我等一口恶气,请诸位去蕊香苑吃酒可好?那新来的头牌,模样倒是和妖妇有几分相似,诸位可想看她求饶之态?&rdo;
&ldo;哦?果真有这样的?!&rdo;
&ldo;快、快引路!&rdo;
出了宋府的地界,平日里朝上唯唯诺诺的官吏,此时丑态毕露,一路高声谈论,待他们七八辆马车入了后庭后,却发现此地往日的莺歌燕语全然消失无踪,像是都关起门来回了里屋。
隔着马车的谈笑声不约而同地一滞,有人掀起车帘来,道‐‐
&ldo;怎么回事?女人呢?&rdo;
他话音一落,朔风卷着一个灯笼壳儿从地上滚过去,那官员刚要作色,便看见那灯笼上沾满了泼溅的血迹。
&ldo;这是……&rdo;
有聪明的及时反映,慌张道:&ldo;不好,是枭卫府杀人封街,快走!别惹事!&rdo;
已经是好久没有见过了……枭卫杀人的场面,他们曾为皇帝爪牙,一旦倾巢而出,便一定要把活儿做得干净,不止要杀人,如果事态严重,还会清理掉所有看到他们出手的人,无论他是不是朝廷命官。
官员们想逃,可却晚了,坊门徐徐关上,落锁,四下的枭卫,手按刀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ldo;别慌……我们是朝廷命官,又没有犯事,枭卫再怎么嚣张也要讲证据!&rdo;
官吏们强自镇定,正要寻他们上司说话时,愕然见到一张熟悉面孔。
&ldo;那不是赵……&rdo;
准确地说,是前&iddot;枭卫府府主,正与现在的府主一并走出,衣角还沾着几点猩红暗色,显然是甫饮血未尽。
&ldo;易门的外门在京中的主据点便在此,门中虽有天演师,却是只独观大略,其余情报琐事,皆由此地传达……这个投名状,陆侯可满意了?&rdo;
赵玄圭言罢,皱眉看了外面几辆马车上愣怔的官吏,道:&ldo;不是封了坊市吗?这些人为何要放进来?&rdo;
&ldo;不是放进来的,是闯进来的。&rdo;
苏阆然少有这种……看人时,丝毫没有人味儿的时候,一旦有,即是动了杀机。
赵玄圭皱眉道:&ldo;分明是你故意放进来的……这些是左相的门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