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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始终垂着头的小姑娘终于抬眼，模模糊糊看了时遇殊一眼，他注意到她通红的眼和鼻尖，在灯光下十分显眼，他本该收回视线，却徘徊不定。

&ldo;2034年，看见了……爸爸和弟弟的墓碑。&rdo;

方渡青声音意外大了几分，十分清晰地回荡在室内，记录员和身后的警察都看了这个看起来娇小的姑娘一眼。

只有时遇殊没有，他歪头，手指无意识在桌面抚过，屏幕感受到热度，变化着界面。那些光影却都没入时遇殊的眼，所有感官，只有耳朵还在工作，捕捉着那道声线，试图挖掘出和悲伤有关的情绪。

她十分平静。

&ldo;最近一次去未来是什么时候，看到了什么？&rdo;

捏住茶杯，时遇殊悄悄将头顶的灯调弱了些，继续毫无起伏地询问。

&ldo;就在11天前，看到了林砂枝，她出了车祸，倒在我面前……&rdo;

&ldo;所以你今天等在那里，为了救她？&rdo;

&ldo;是。&rdo;

&ldo;去宴会也是为了打探林砂枝的异样？&rdo;

&ldo;是。&rdo;

&ldo;我们需要调查你的财产状况，等会会给你一份资料，务必如实填写。&rdo;

&ldo;好。&rdo;

方渡青似乎有些累，抿了下唇，&ldo;审问还有多久结束？&rdo;

记录员看着后几页空白，嗤笑，&ldo;还早着呢，我们哪次不都是泡整整几个小时才出来。&rdo;

又打量着方渡青，这个小姑娘倒是挺配合，只是看这模样，也不像是利用偷渡来做坏事的人。

大概就是心肠比不上面貌。

接收到对方目光里微小的鄙夷，方渡青移开了眼，清凌凌的目光对上时遇殊，他也没说话，等于默认。

&ldo;饿了？&rdo;

时遇殊突然起身，走到方渡青面前，他站着，她被绑坐着，久违的阴影落在脸上，方渡青终于在炽烈的灯光被遮住后，看清了时遇殊的脸。

他的口吻不算肃然，很轻。

围观的三个警察还以为出了幻觉，什么时候见过副局长大人对怀疑对象这么光风霁月过。

方渡青摇摇头，&ldo;继续吧。&rdo;

早点结束，早点知道结果。她不想熬下去。

记录员嘟囔，&ldo;时局都还没吃饭，刚才把盒饭重新拿出去了，你还喊饿，那不是没天理么……&rdo;

听到那人叽叽咕咕的内容，方渡青去看时遇殊，他背身，也没看碎嘴的人，&ldo;出去，换一个记录员回来。&rdo;

作者有话要说：

副局长大人，你这么对你老婆以后会后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