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离开,小院儿又恢复了清静。
李雪儿走出门来,诧然说道:“竟然没酒局?”
“谁说不是呢?”李青懒懒道,“三个大学士,凑不出一个会来事儿的,真教人无语。”
“还是你给人留下的印象好。”李雪儿说。
李青好笑道:“我说你没话了是吧?你夸我点别的还行,说我给人的印象好……十二朝来,我名声就没好的时候。”
李雪儿讪讪一笑,说道:“不管心中如何作想,总归还是敬上三分的。”
李青摇了摇头,放下话本起身道:“时间还早着呢,出去走走?”
“嗯,好。”
“永青侯来京师了?”
大高玄殿,朱载坖振奋非常,忙问道,“什么时候来的,父皇可有说让他留在朝堂,为国效力?”
“我干嘛要让他留在朝堂?”朱厚熜无语道,“我都不是皇帝了,我才不操这个心呢。”
朱载坖都惊呆了。
若不是父皇将皇位都传给了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父皇的亲儿子。
哪有这样的啊?
噎了半晌,朱载坖蹦出一句:“父皇,儿臣可是您儿子啊。”
朱载坖试图唤醒父爱,
然,父爱如山体滑坡,老父亲不为所动,秉承着不为儿孙我享福,表示道:“你能做到让李青留在朝堂为你分忧,那是你的本事,做不到,那是你没本事。”
“父皇您……您就帮帮忙呗。”朱载坖舔着脸说。
换来的却是呵斥:“滚蛋!”
“……”
朱载坖不由得心情抑郁,心灰意冷,辗转半晌,一咬牙,决定自食其力。
次日朝会一散,他就摆驾连家屯儿。
只是没等他道明来意,李青就提前打断了施法——朝堂是不可能回归了,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回归了。
朱载坖破大防。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朱载坖悲愤道:“你是不是针对我?”
李青无奈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
“那就是吧。”
“你……”朱载坖咬着牙,“李青,不管怎么说,我是皇帝,我说的话是圣旨,你必须……你多少还是要听的。”
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