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礼貌谦逊的微笑,接过芒果蛋糕默默低头吃蛋糕。
阮青禾见她故意不理自己也不生气,靠在座位上笑眯眯地剥开巧克力蛋糕的外壳。
她不在意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只要——所有的事尽在掌握之间就可以了。
至于施元……施元只要乖乖听话就行,这么好用的天赋技能,如果不能物尽其用不免太浪费?
浓郁的巧克力在口腔中弥漫开时,阮青禾满意地弯起双眸,露出至今为止最真实的笑容。
虽然阮青禾对重生回到现实里这件事毫不在意——但能活着谁不想活着呢?
她可不能死。
一定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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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墅。
安洁拎着菜和肉回到家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有些畏缩的身影。
安洁:“……”
安洁舌尖烦躁地杵了杵腔肉,对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不耐烦地嗤了一声。
“牧规。”
安洁:“你又来碍什么眼?”
背对着他的牧规浑身一僵,缓缓转身,他没敢抬头,只是低着头望着面前干燥的柏油马路,嗫嚅着想要说什么。
“安,安姐——”
“够了。”
安洁冷声打断他,不耐烦道:
“我上次说的够清楚了,让你不要来烦我你听不懂吗?”
“我,我没有,”牧规有些急切地解释:“我是来告诉你,告诉你黑袍教会里有人盯上,盯上虞时玖——”
“牧规。”
安洁的声音变得冰冷,她望着低着头哆哆嗦嗦解释自己来意的牧规,闭了闭眼。
“你从来没变过。”
牧规听的后背发凉,他猛地抬头,视线骤然撞进安洁那双冰冷幽深的瞳孔深处。
“和我们在同一个队伍时是这样,”安洁冷冷地盯着他,“加入黑袍教会后也没什么长进。”
“牧规,你不会以为你说两句告密话就能获得原谅吧?”
安洁深吸口气,空着的左手握紧,骨头咔嚓作响。
如果不是公会赛在即——不,是只有三个小时公会赛就要开始了。
安洁一定会不管不顾让牧规见见血。
罚点积分款而已,她又不是交不起。
可惜——“安姐?”
牧规身后的大门倏地被拉开,虞时玖喜洋洋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你回来啦?陈哥说菜快做好了,让我来喊你——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