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胤速应道:“反之如果死者是今日死的,尸体位置发生变化,按压那个尸斑就会褪色?”
“没错!”宁姶的口气有些激昂。
她又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看眼睛。人死后三个时辰左右,眼睛里会有一些白点,这些白点会变大,连接成片。但如果人死超过一天,她的眼睛会像云雾般地浑浊,只是可以勉强看清楚眼仁,那如果是超过两天就是连眼仁也看不清了。”
宁姶还想说胃里的食物,就怕昭桓胤会一时间接受不了,到时再吐了,影响他王爷的威仪,便止住了。
想到这些,她不禁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仵作也会,但是……”
桓胤起身,站到她的面前,双手轻握住她的双肩,柔声道:“本王明白,如果本王能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些,让他们知道寻常的手段迷惑不了我,那么他们定然会心虚,人一旦心虚就会漏出破绽。”
他迟疑了片刻,又慢慢地说出:“其实你教我的这些是很有用处的,回忆起幼时,打有了记忆起,在我身边就没断过死亡的事情。我想,不光是今日。”
“王爷,闫府已经到了。”穆胥的声音打断了桓胤的思绪。
桓胤理了理气,从马车伸出了头,穆胥伸手扶他从马车上下来。
闫府的家丁纵是不认宪王的样子,看他的穿着和随从的阵仗,便也猜到了此人是谁。
“奴,奴才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其中一个家丁跪下,火急火燎地说,同时不忘使眼色给一旁的家丁叫他进去赶紧通报家主。
一旁的穆胥黑着一张脸,对犹豫要不要进院的家丁说:“告诉你们知州大人,宪王尊驾到此,叫他出门来迎。”
桓胤竖起手来,冷冰着一张脸:“不必了,本王直接进府寻他。”
“王,王爷。”家丁在不知所措中挪动膝盖让开了路。
桓胤带着人大步进入府院中,他站在一进院停了停,片刻继续往里头走,下人们见了皆是诚惶诚恐的,待进了二院的时候,闫知州方匆匆地出来迎接,一脸的窘态和措手不及。
“微臣不知宪王殿下来此,有失远迎,请王爷恕罪。”闫知州双膝跪地,恭敬而又畏怯道。
他身旁的闫家姑娘素来倾慕宪王,这在自己家里瞧见了,又是喜又是惊。
桓胤并未正眼瞧他们父女俩,严声说:“闫守民,你如何会不知道本王会来此,本王还未过门的王妃如今可在提刑司的大牢里呢。”
眼见宪王脸上布满乌云,闫守民面上的血色一下子退了去,磕头道:“王爷,微臣,微臣惶恐,微臣这就……”
“王爷!”闫家姑娘瞧此,紧忙拦住父亲的话,双膝上前,欲要近身,被穆胥用刀拦下。
闫家姑娘手扒着穆胥带着刀套的刀,哭喊着说:“王爷请为臣女做主啊,臣女的丫鬟青萝死得冤枉啊!都怪我,这都怪我,若非亲去王府去探问王爷的贵体,惹得那县主生妒,我的丫鬟也不会替我而死,到底该死的是我啊!”
穆胥瞧她的样子,若非从不动手打女人,真想给她一刀。
桓胤脸色一沉,沉寂了些许后眉眼闪动一丝诡谲的变化。他声音平静道:“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