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为对方守护住功德。
一生戎马,征战四方,驻守大地遍体鳞伤换来的功德,有多少的九死一生,险象环生,凭什么他人说夺走就夺走,丝毫不顾及远征大帅的感受,只因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只因洪荒中界的人不配登临仙界长生封神罢了!!
秦怀鼎的眼睛爬满了鲜红分明的血丝。
卫袖袖跪在蒲团泪如雨下。
他的眼底,多了一丝恨意。
“父亲。”
“袖袖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就让袖袖,护你一次吧。”
他以笔为画锻炉鼎之剑。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父亲的功德。
段三斩望着这一幕只是摇了摇头。
上界之尊不可撼动。
更何况,若有万道者心怀不轨,就更加是蚍蜉撼树的景象了。
实力悬殊的天地之差,结局是注定的悲哀。
她看过,这世上太多的悲哀故事了。
如今不过又多添了一个。
银白色的鼎炉,逐渐变得猩红。
韩洵定睛看去,缩了缩眸,浑身震颤了一下。
“他是在用,元神为火做炉鼎……”
这世道真疯了。
不是火烧元神。
就是元神炉鼎。
可劲儿薅元神的羊毛。
这曙光侯还真是掀起了一股不俗的浪潮。
韩洵侧目看向了卫袖袖的画。
他又在画得乱七八糟,鬼画符般。
乍然一看,是五彩斑斓的黑。
仔细看去,如百鬼夜行,阴兵过境。
韩洵皱了皱眉,不解,“此乃何意——”
炉鼎锻剑是元神融入。
那这画呢。
“骨做笔,髓为墨,他以髓骨为画。”
段三斩闭上了眼睛。
她看到过太多悲苦之人被强权欺压。
她见过太多的天才傲骨零落成泥。
那些泥和欺压出来的汁血,是天潢贵胄者盆栽里的肥料。
不管是瘴兽进食出来的文明之气。
还是远征大帅和夏女帝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