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算要再续缘分,也要等春闱之后了。”谢谦看得很透彻,“从前是你儿子强些,现在是你儿子差些。”
&esp;&esp;“去!”谢夫人拍了他一记,“我儿子哪里差了?”
&esp;&esp;“是差啊,他除了是我儿子,他还是什么?”
&esp;&esp;谢谦笑了笑,隔了片刻才道,“等他春闱下场,考过我了,从此朝中提到他,不再是我谢谦的儿子,我就去向陛下提。”
&esp;&esp;“真的?”谢夫人高兴起来。
&esp;&esp;然后又觉得不够庄重,于是又压下了嘴角,继续给夫君按摩头上的穴位。
&esp;&esp;后宫,消停了一段时间的六公主又闹了起来:
&esp;&esp;“让开!我要出去!”
&esp;&esp;“殿下,你病才刚好,太医说让你好好休息……”
&esp;&esp;“我根本就没病!我要见母妃!我要见父皇!”
&esp;&esp;她身边的大宫女已经累了,先前公主在地动的时候受了惊吓,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很安分,怎么现在一下床就又变成了这样?
&esp;&esp;六公主情绪大变自然是有原因的。
&esp;&esp;原本在地动的时候,她是想要装病,这样就能避过嫁去草原的危机。
&esp;&esp;可结果地动之后,草原人被抓了起来,她心头的大石顿时去了。
&esp;&esp;大齐不可能跟他们议和,自己自然也不用去和亲,也不用再装病了。
&esp;&esp;谁知她“恢复健康”没两天,就听到了父皇封陈松意为永安亭侯的消息。
&esp;&esp;这是大齐
&esp;&esp;周太后拿着手中的灵符,这样的符她一共有两张。
&esp;&esp;一张是小儿子刚回来不久之后送的,另一张则是长子刚送的。
&esp;&esp;余震的那几日,她是体验过这灵符神妙的。
&esp;&esp;虽然他们的帐篷已经搭在空旷的地方,离建筑极远,但那场余震剧烈,建筑崩塌,还是有一块不小的石头朝着她的帐篷砸了过来。
&esp;&esp;当时,帐篷里除了她还有几个宫人。
&esp;&esp;变故来得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声音的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结果,这个帐篷里伤了两人。
&esp;&esp;周太后安然无恙,固然有被忠心的宫人护在身下的缘故。
&esp;&esp;但是在帐篷压下来的时候,她清晰地感觉到怀中放灵符的位置生出了一股暖流。
&esp;&esp;最后,她毫发无伤,连惊吓都没怎么有。
&esp;&esp;从那日之后,她便知道这灵符特殊。
&esp;&esp;而长子如今又送了她一张,告诉她这是大齐的准国师——永安侯的师父所赠。
&esp;&esp;永安侯的师父只有阿离见过,可永安亭侯就在眼前啊,周太后就非常想见一见她。
&esp;&esp;“永安侯师从高人,据说她的推演术出神入化。哀家就是想见一见她,问问她厉王的姻缘究竟落在哪里。”周太后说着,把手放在了桌上,手中仍旧捏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灵符。
&esp;&esp;现在长子已经同从前截然不同,意气风发,朝堂顺遂,已生明君之相,再不需要自己担心了。
&esp;&esp;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幼子。
&esp;&esp;大齐与草原的战事必定是会再开的。
&esp;&esp;景帝有战胜的决心,也有这个底气。
&esp;&esp;“等哀家的寿辰一过去,阿离就要动身回边关了。这场仗一打,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再见他……要是他成了亲,身边有知冷知热的人,哀家也就放心了。”
&esp;&esp;周太后身边的徐嬷嬷听着她的话,拿起桌上的香囊,帮她将手上拿着的灵符装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