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真的不大敢相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半年前被自己赶出柳树村的赵小光。旧人相见。没有感慨。赵小光恨余天恨得牙痒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反应很快,抡起身旁的拖布杆子,猛然朝着余天挥舞过来。嗖!劲风将至。力道不小。半年时间没见赵小光,他性情大变,身体也强壮了不少。哐!余天险险躲过。这一棍正砸在镜子上,玻璃当即崩飞炸裂。下死手啊!余天也怒了。单打独斗他还没服过谁。缓过神来。猛一窜身。抡起凳子。狠狠砸去!哐!又是一声巨响。凳子砸在赵小光身边的门框上,凳腿儿碎裂。“我他妈砍死你!”
赵小光惊叫一声,跑回屋去,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尖刀,大喊着冲杀出来。这刀。锋利无比。闪着寒光!要是躲闪不及,被一刀扎中,后果可想而知。赵小光更是双目通红。双手握刀。直奔余天脖颈。余天短暂发懵!真想不到。为了收下李明远这个科研高手,竟然能在短短几天内,经历两次生死危机!好在他反应够快。就在刀锋即将刺在脖颈上时,他下意识地一侧身,同时伸出双手,用力拉住赵小光的手腕,往反方向大力一扭。当啷!利刃落地,发出脆响。噗通。赵小光也在反作用力的驱使下,跪倒在地。“去你妈的!”
余天不给反抗机会。一大脚。狠狠踢在赵小光的下巴上。牙齿崩飞。满口鲜血。赵小光整个人向后摔出去三四米远,重重靠在墙上。呼。。。长出一口气。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从赵小光挥棍出刀到被打倒,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小虎牙和另一个女人傻了眼。没想到会发生突变。两人缩在沙发上,嘴唇颤抖。赵小光更惨。后脑受到撞击,头晕目眩。“咳咳。。。”他咳出两口鲜血,“余天!天哥!哈哈哈!你他妈的怎么到这儿来了?你是要把我们一家彻底赶尽杀绝才算痛快是吗?”
还真是误会了。余天真不是为了把这个曾经的邻居小弟赶尽杀绝。毕竟。他们在余天的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这种人。没必要总挂在心头。“我为李明远的事儿过来的。”
余天凑到近前,蹲下身,一字一句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想不到你的变化这么大。”
细细打量。赵小光黑了,也壮了,眼神中除了当初的奸诈狡猾以外,还有更多的贪婪和暴力。“拜你所赐!”
赵小光冷笑一声,“要不是你害得我爹进了监狱,害得我娘远走他乡,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典型应该是我才对!我才是天之骄子,我才是柳树村的希望!而你?你不过是个街头混混,什么他妈的浪子回头,全是演戏!”
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但这无非是强词夺理。人混到什么田地,不还是看自己的选择?就算余天继续浑浑噩噩,赵小光也绝不可能考上大学。因为他心术不正。“老实待着!”
余天不作回答,抬起腿,又是狠狠一脚踢在赵小光的下巴上。进屋翻找一圈。找出赵小光的账本。不用过多分析,简单一扫他就明白。这就是诈骗集团的雏形。赵小光这是控制了不少女人,用她们作为骗钱的工具,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厉害。虽然没有考上农业大学。可这家伙居然玩上了心理学。“你俩!过来!”
控制赵小光的同时,余天吩咐小虎牙和黑瘦妹子脱下外衣外裤。不是好色。而是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果不其然。外表光鲜亮丽的她们,上身和腿上却有不少被打过的痕迹。尤其是小虎牙。除了后背上道道陈旧伤痕以外,还有几条新伤,应该是放在屋里的竹条所致。有人可能觉得奇怪。为什么赵小光殴打她们,控制她们,她们却不跑呢?这就不得不提一个著名的心理学现象,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是一种较为罕见的心理病症。一般发生在囚犯、战俘、人质以及被虐待的妇女身上。指的就是。被害人在长期被凌辱压迫的过程中,逐渐对加害人产生畸形的情感与极大的依赖感。随着病情加重。她们甚至会对加害人产生崇拜心理,甚至保护、协助加害人做出更多丧尽天良的事儿来。无师自通!赵小光的正路发展的不怎么样,偏门倒是研究得通透。“你还是人吗你?”
余天抬起赵小光的下巴。“呸!”
赵小光狠狠啐了一口,“别和我说废话!我现在只知道赚钱!有了钱,不当人又如何?”
扭曲的人做扭曲的事儿。余天当即准备将赵小光送到派出所。想要处理他很简单。做个笔录,请李明远过来陈述实情,再调查一下小虎牙等人还骗过谁,便可以用诈骗犯的罪名审判他。当下。他喝令小虎牙和黑瘦妹子一起前往派出所作证。随即拿出绳子,打算捆住赵小光。可事情要是都按照自己的设想来办就好说了。万万没想到。小虎牙和黑瘦妹子在经历过惊吓与心理斗争之后,竟然选择帮助赵小光脱困。斯德哥尔摩症的典型表现!两人对视一眼。轻轻后退。各自操起剪刀和刮眉刀。大喝一声,奔着背对着自己,正在捆绑赵小光的余天冲杀过来。“放了他!”
“不许伤害他!”
余天躲闪不及。纵然他的身手比普通人强很多,可面对突然袭击,还是中了招儿。噗!剪刀刺中肩膀。刮眉刀划破后脖颈。鲜血横流。“卧槽!”
余天惊叫一声,好在伤口很浅,迅速回身,与两个女人进行打斗。叮!咣!拳脚齐飞。小虎牙她们毕竟是女人。要是换做和赵小光一样的男人,余天还真不容易打倒他们。“你们疯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女人,直喘粗气。缓了缓。拽起给捆得像粽子一样的赵小光就要走。“别动!”
就在这时。小虎牙再度翻身坐起。她拿起刮眉刀,抵住自己的脖颈,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疯狂大喊道,“你要是敢带他出这个门,我就死在你面前!”
手起刀落。轻轻划过。雪白的勃颈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鲜血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