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秦娘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被她上纲上线,这可不像是性子好的样子。
罢,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不和这些痴情种争辩。
舒坦地半埋进汤泉里,他心中有了计划。
“你过来,我仔细和你说。”
……
九月十五当天,街巷上华盖如云,一辆又一辆精致的马车流水一般,缓缓驶向位于城东的长公主府。
秦家的马车自然也在其中。
今日的马车被布置地极为精致,内里的脂粉都是从上京城内最好的铺子里采买来的,吃食也力求精致,小小一个,吃下去爽口又不损妆容。
长公主的宴会毕竟不同,傅嘉音被拘在自家马车里,故而这车厢内只有秦樨和行鸢两人。
行鸢正在认真翻看一本小册子,口中念念有声,一张脸皱成一团。
“娘子,行鸢真的记不住。”
“至少要把前五页记住,在公主府少说些话便是。”
行鸢的记性着实一般,秦樨也不为难她,索性只是为了防止她认不出人闹笑话,认得几个最不能得罪的便足够了。
这本册子父亲前几天休沐的时候特意交给她的,其中记载的是今日宾客的姻亲关系。
寻常官宦人家,子女长到十岁,就会由家长长辈,通常是主母带着熟记京中各家的家谱,好避免未来得罪人。
不过她的母亲不在,卢氏出身一般,自己都搞不清这些,而父亲一般来说并不会参与这件事,所以秦樨一直没有人教导这些。
她长到十五岁,父亲终于想起了此事,将这本小册子交给她,嘱咐她一定要记住。
不知是记忆突然复苏,还是长公主的名号能让人变得更加清醒。
只是这册子对她无用。
秦樨儿时住的院子距离藏书阁很近,当时家中无人管她,她无聊了便去那里找书看。
十岁不到,她便已经对京中各家的族谱倒背如流,至今为止,还从没在任何地方出过差错。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父亲才一直没能想起这件事吧。
秦家距离公主府并不远,秦家的马车却走了许久。
今日赴宴的宾客中,秦济的官职应该是最为低微的,秦家的马车时不时便要停下来,礼让诸位贵人的马车。
在这偌大的京城,官位便是一切。
这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世界,秦樨要想永远摆脱秦家,只能尽可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