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歌粗略打量了一下房里的布置,与之前比试的地方隔得甚远,所以这边的阳光不是那么充足,当然,这是颜歌自己的理解。
房间被一张描金山水彩绣屏风隔成两半,外面很显然,没看到人。
颜歌缩缩脖子,很有点担心会不会因为今日的捣乱惹恼了什么大人物,人家现在要收拾她了?一想到收拾,她脑袋瓜里顿时冒出被人用黑布袋罩住狂揍一通后出现的猪头脑袋……呜,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话说她已经磨蹭得够久了吧?里面的人就算是聋子也该知道她来了吧?非要让自己进去不成?
算了,她一副慷慨就义的英勇表情,早死早生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大步迈了进去。
背对她而立的高大身影,杵在窗户口,阳光有些温和的洒现在他身上,泛着奇特的光芒,却并不刺眼。
像是察觉到她来了一般,他缓缓转身,咧开大大的笑容,竟笑的很是畅快、很是调皮的模样:&ldo;老婆,你怎么这么慢?&rdo;
颜歌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他:&ldo;阮景轩,你怎么会在这里?&rdo;
终于吓了她一跳!阮景轩看着她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瞪成了铜玲状,心下一欢喜,趁着她愣的当头,结结实实的将她搂进怀里,满足的叹了口气。
感觉她身子的僵硬,他伸出手抚摩着她的后背:&ldo;见到我是太意外被吓到还是本就不想见到我?&rdo;
颜歌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有些恼怒,冷声道:&ldo;你是忘了吗?我已经不要你了!&rdo;
&ldo;小骗子。&rdo;阮景轩的手指亲密的爬上她的脸颊,亲昵而又带着心疼的说:&ldo;真的不要我,为何见到我还要流泪?&rdo;
流泪?她怎么可能会流泪?颜歌怔怔的举手摸上脸颊,果然,触手一片冰凉。
眼前一暗,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下一秒,阮景轩温润的唇瓣便触上了她的眼睛。
所有不真实的感觉都在这一刻变得真实起来,颜歌伸手抱了他的腰,不可否认,分开的这么短短数日,她也是极想念他的。
他竟已经一点一滴的浸入自己百折不挠的内心里了吗?
去他的矜持,去他的封建制度,她抱着他,贪婪的吸吸鼻子,这味道,还是那么的熟悉,仿佛自己从不曾离开一样。
对于她突然的配合,阮景轩只愣了一秒,随即咧开了嘴角。她也是,如自己想念她一般的想念着自己吧!
&ldo;我知道你心里的所有想法。&rdo;阮景轩抚着她的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ldo;其实你大可以将所有不放心的事情说给我听,包括老五威胁你的事情,包括‐‐你看到我左拥右抱不开心的情绪,通通说给我听!&rdo;
&ldo;什么呀?&rdo;她小脸一红,就要推开他:&ldo;我哪有不开心的情绪?你愿意拥谁愿意抱谁那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rdo;
&ldo;当然关你的事!&rdo;不允许她从自己的怀中溜走,他加重了禁锢的力度:&ldo;因为,只有你有资格来质问我!&rdo;
&ldo;切!&rdo;颜歌不屑的切他:&ldo;你是不认识字哦?我都已经给你休书了!&rdo;
&ldo;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休书哦!&rdo;好心情的捏捏她的小鼻子:&ldo;我看到的,是情书!&rdo;
&ldo;啊?&rdo;颜歌大吃一惊:&ldo;你,你看到了?&rdo;
&ldo;我的眼睛只看到了你说爱我!&rdo;他狡黠的眨眨眼睛,低头含住她因错愕而微张的小嘴,起初是轻浅的碰触、试探,柔柔的、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
嘴唇与嘴唇辗转相贴、一点一点嘶磨着,好像要磨尽一切的温柔与。
不管是她的脸颊还是他的嘴唇,借由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空气也变得而沸腾起来。
许久,阮景轩才松开她,满意的看着她的面色酡红,小嘴艳红湿润,娇憨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将嘴唇贴近她耳朵,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道:&ldo;再来!&rdo;
只一个亲吻,怎够?
不待她有所反应,他再次低下了头。
嘴唇才一碰触,颜歌便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吻与刚才的不同。唇与唇之间不再是辗转,多了强硬的侵略意味。舌尖探出形状完美的嘴唇,仔细的描绘着颜歌唇瓣的形状,片刻便果断的撬开她的唇齿,深入得更加彻底。
颜歌只觉得自己的头脑都要沸腾起来,什么都思考不了,仅是被亲吻着,熟悉的火焰便蔓延开来,只能本能的跟着他舞动。
阮景轩再一次离开她的唇,两人的呼吸交错着吹拂在对方面上,吹起的热潮。唇与唇挨得很近,只要他稍微一低头,便会又贴在一起了。
要停下来了,阮景轩努力拉回脱缰的思绪想。她的嘴唇依然鲜艳湿润,小脸尚未褪去的余韵
阮景喧抬手轻佛她额间的碎,低喃道:&ldo;若不是时间有限,今日哪能这样放过你?&rdo;
颜歌的脸更红了,她娇嗔的瞪他一眼,复又想起他说什么时间有限的话:&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rdo;
&ldo;连夜赶来,只为见你一面罢了!&rdo;阮景轩淡淡的说,就是想你了,所以就来了的意思。那神态那语气,却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也很灿烂一般寻常。
颜歌愣住,想他们到这江县,也足足用了三日的时间,而他连夜赶来,说不定又要马不停蹄的离开,只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他一脸掩饰不了的倦容,忍不住心里一酸。
这个傻男人!他确定他已经二十四岁、早过了年少轻狂的时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