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阮豆豆不经意一瞥的眼里,那简直就成了抽搐!
强忍了笑意,她顺手敲了敲颜歌的筷子,愉快的说道:&ldo;妈咪,你自己吃就好了,不要吓到我朋友了!&rdo;
什么话?颜歌闻言收了脸上那不伦不类的笑容,横眉瞪着阮豆豆,她怎么吓人了?她明明笑的那么亲切,怎么会吓到别人?
真是,她难得对人这么亲切诶!
&ldo;小姐‐‐&rdo;绿秀端来鱼汤,看了眼如豆鸡般的颜歌,微笑道:&ldo;别瞪了!&rdo;
像哄小孩似的语气:&ldo;我听见你这一两晚有些咳嗽,你多喝点鱼汤吧!&rdo;
颜歌气呼呼的端了碗,正要低头喝汤,大眼瞥见阮景轩夹了一筷子茄子慈爱的放进阮豆豆的碗里!
&ldo;来,小恒恒,你要多吃点苦瓜,清清火啊!&rdo;她提起筷子,微笑着看着阮翌恒:&ldo;你最近啊,时常熬夜,一定很上火,很辛苦吧?你要多吃点哦!&rdo;
哼,你不夹给我,也休想我会夹给你!她示威似的看了阮景轩一眼!
阮翌恒摇摇头,将碗里的苦瓜悉数还给了颜歌:&ldo;我觉得,比较需要清清火气的,是你!&rdo;
&ldo;叫你吃你就吃,罗嗦个什么劲儿?&rdo;颜歌大眼一瞪,很有气势的样子!
&ldo;啧啧‐‐&rdo;阮豆豆咬着筷子,大眼斜瞟了眼眉角不住抽搐的阮翌恒:&ldo;到底是儿子比较亲啊,我这个闺女怕是可有可无的吧?瞧瞧这什么待遇哟?&rdo;
&ldo;你最近的确火气很大的样子!&rdo;阮景轩微笑着看着她怒发冲冠般的样子,心里却明白,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ldo;不如,哪天我们出去走走?&rdo;
因为十年之期的原因,他们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心爱的女儿回来,还没出过门!
&ldo;真的?&rdo;颜歌的大眼瞬间亮了起来,怒火也消失于无形:&ldo;好啊好啊!我最近跟人聊天的时候听说,其实北国的风光也不错,特别是春天……&rdo;
那是她最近听阮翌恒说起,北国的地理环境相当于中国云南那方向!并不是他们原先以为的是个常年被冰雪覆盖的国家!
那地方,前世的她可是向往了好久好久的!
&ldo;去什么去啊?我一回来你们就走,什么意思吗?&rdo;这回,摔筷子的变成了阮豆豆:&ldo;这么讨厌我,难道我不是你们生的么?&rdo;
颜歌见她也是一副虚张声势的模样,随即摔了自己的筷子:&ldo;你这丫头,翅膀硬了可以飞了?连老娘都不打算认了?&rdo;
一大一小开始叫板,众人都有些头痛起来!
小三与绿秀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家庭内部矛盾在豆子回来的第一次晚餐中就有了升级的迹象呢!但他们都知道,这是她们母女俩在培养感情,虽然,方法是奇特而少见了一点!
&ldo;张,呃,张耀祖是吧?&rdo;看着被阮家夫妻故意特意以及刻意冷落的客人,绿秀只得挺身而出,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来:&ldo;既然你是豆子的朋友,来我们家千万不要感到拘束,不然,你可能会觉得不自在!&rdo;
&ldo;呃,我会的,谢谢姨!&rdo;张耀祖红了脸,接过绿秀盛给他的鱼汤,低了头,小口小口的喝着!
阮豆豆却眼尖的发现了他微红的眼眶,忍不住蹙了眉头:&ldo;你,不会真的在嫌弃我们家对你照顾不周吧?&rdo;
&ldo;因为自小没有双亲的关系,我只是,很不习惯这样和乐融融的气氛!&rdo;张耀祖捧了碗,轻轻的说!
鱼汤氤氲的雾气下,在桌的人都抬了头,有些无措的看着清秀少年泪眼朦胧的样子!
&ldo;你,从小就没有亲人了吗?&rdo;颜歌身上百年难得一见的母性终于被唤了起来,那是因为,自己曾经也是孤儿的身份!
阮翌恒只瞥她一眼,便明白她此刻的心境!
&ldo;哎哟,妈咪,食不言你不知道哦,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啦!&rdo;阮豆豆见张耀祖在家里人的注视下,似乎更自卑的神色,忙打断他们过分&ldo;关切&rdo;的视线,特别是她那老妈!
&ldo;对了,怎么不见皓儿?&rdo;晚饭都快接近尾声的时候,阮豆豆才想起绿秀姨与小三叔的宝贝儿子来!
提到自家的宝贝,绿秀与小三笑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ldo;他自小聪明伶俐,四爷很是喜欢,便带他上京做太子的陪读书童了!&rdo;
&ldo;四叔哦!&rdo;阮豆豆沉思片刻:&ldo;妈咪爹爹,我也想上京去看看!&rdo;
&ldo;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家里,当你的大家闺秀,别到处乱跑给我丢人!&rdo;颜歌拍拍她的肩膀,以母亲的身份命令道!
阮豆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ldo;你若能安分的在家相夫教子,扮演你身为人妻人母的角色,那我自然也会乖乖呆在家里不会乱跑。可是‐‐你做得到吗?&rdo;
让她乖乖呆在家里?好不容易才从荒芜人烟的猴子山上逃了出来,她才不会将大好光阴虚掷在闺房里。
她早就决定了,要跟张耀祖去闯荡江湖,过过江湖儿女的瘾!
番四
夜风宜人,一抹挺拔却稍嫌清瘦的身影立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坐在高大树梢上吹着口哨的红衣女孩!
她的表情看起来开心极了,时而侧头与挨着她而坐的少年轻言细语地说着什么,时而发出咯咯的银玲般的笑声!
&ldo;怎么?心里头不舒服了?&rdo;不知何时摸进来的颜歌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正好就看见了树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