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她就这样笃定?笃定自己不会升起反心吗?
“王爷,这天寒地冻的,我们真的要去扬州吗?”丁素云期期艾艾的问。
赵承渊的神色阴晴不定,半晌之后方说:“你且去收拾行装吧。”
“是。”丁素云知道再多说一句话都会让赵承渊愤怒,于是忍着心里的委屈把赵承渊扶起来,然后吩咐阿寺送王爷去内书房歇息。
当晚,忘忧回宫之后便见王樱在未央宫里等着。
“皇后娘娘回来了。外面冷的很,娘娘先捂一捂吧。”王樱说着,送上一个热乎乎的手炉。
“你怎么在这里?”忘忧笑问。
“我来给娘娘请安才知道娘娘出宫去了。灵熙刚好醒着,便逗了她半晌。”
“灵熙呢?”忘忧又问何妈妈。
“刚睡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何妈妈奉上一碗红枣姜汤,“娘娘喝两口去去寒气吧。”
忘忧接了姜枣茶喝了两口,又吩咐:“你叫人去靖西候府传个话,请义母明日进宫一趟。”
何妈妈答应着下去,忘拉了王樱的手进暖阁说话。
“这几日张昭仪怎么样?”忘忧问。
“自从天气冷了,娘娘免了她晨昏定省,她便在自己的阁里看书填词,偶尔做做针线活儿,倒也安分。”
忘忧皱眉叹道:“她进宫日子不短了,陛下从未召她侍寝。这也不是个事儿。”
王樱倒是不在乎,笑着劝道:“娘娘何必多虑?她原本就不是陛下自己看中了选入宫的,张家所求的不过是靠着这一层裙带关系维系自己的富贵罢了。自古以来,后宫之中不能侍寝的妃嫔也不独是她一个。只要国朝政通人和,御史台的那些大人们也没有理由对后宫之事多嘴多舌的。”
“妹妹说的是。”忘忧释怀的笑了笑,又问:“你那药可还按时吃着?”
“承蒙娘娘关爱,一直吃着呢。去年冬天手脚冰冷,每天抱着手炉都觉得不够。今年倒是好了许多。”
“身子是你自己的,旁的不说,自自在在的活着不必受罪就很好。你的父母心里也好受些。”
“娘娘说的是。”王樱点头映着。
“娘娘。”何妈妈叫了一声,挑起帘子进来,径自走到忘忧跟前小声说:“白夫人有孕了。”
“哦?”忘忧淡然一笑,“贤王府要添丁了?这是好事。”
王樱纳闷地问:“之前恍惚听说她幼年调养不好,身子亏了气血,是终身不能受孕的。怎么忽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