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点头:“嗯,郡主放心。”
她们这一路吃吃喝喝到了白云寺脚下,马车上不去得停在山脚下。
温迎和锦安都下了马车,两人准备走上去。
跟在后面的瞿二少走了过来:“让我来吧。”
锦安回头,撑着油纸伞帮锦安挡日光的阿若犹豫不决,锦安道:“给他吧。”
阿若这才将油纸伞递给瞿二少,瞿二少面露喜色。一手持着伞骨,一手抬起:“郡主殿下请。”
锦安抬步往前,视他为无物。
瞿二少毫不在意,紧紧跟在她身后,给她执伞,还持礼在两人中间保持了一臂的距离。
温迎将这一幕看在眼底,也多说什么。
等到了白云寺门前,瞿二少一头都是汗,气喘吁吁地抬起右手拿着袖子狼狈地擦着。
锦安瞥了他一眼,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瞿二少听了这话也不气,只是说:“郡主殿下说得是。”
锦安倏地挑起眉,抱起手臂冷冷地看着他:“瞿二少都没有脾气的吗?读书人都跟你一样?哦对了,你跟崔临是同窗?”
他腼腆谦逊地笑:“我与遇之确实是同窗,但惭愧,我连遇之的十分之一才学都没有。”
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比不上,风骨、品貌、才气他样样都比不上。
他心中懊恼,他爬一个山都如此狼狈,若是换成遇之兄在这里,一定是不失礼仪与风度的。
锦安听了这话极为不快:“你跟他比做甚?崔临是崔临,你瞿灿为何要与他比?”
瞿灿嗫嚅了两句,想说不是你先提起崔临的么。
锦安见他的样子,极为生气,脸色一冷甩着袖子进了寺里。
瞿灿无措得很,只得求教温迎:“温大小姐,郡主殿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惹她生气了?”
“跟你没关系,瞿二少进去吧。”温迎摇了摇头。
锦安明显是在跟她自己生气,从提起“崔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失控了。
于是将怒火牵连到了瞿灿身上。
瞿灿什么错都没有,但他是崔临的同窗,与崔临同样是读书人,一身温润的书卷气。
但他又不是崔临。
这便是最大的“错”了。